原來所謂的已經把吊橋修好,不過是上下兩根繩索。
一根在上方連接兩邊固定點。
而原先吊橋上的木板不翼而飛,用另外一根繩索取代。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過去,得扶著上下兩根繩索懸空地走。
要知道吊橋下方水流湍急,中間至少有數十米落差。
這已經不能叫吊橋,隻能叫吊繩。
顧明月終於明白王必昌為什麼一再強調資金有限。
他擺明是故意用這句話堵上彆人的嘴。
你要說他沒做到承諾,他的確派人把兩邊繩索重新接上。
可你要強調這橋無法過人,他一定會狡辯自己已經儘力。
“真他媽狗。”顧明月忍不住在心裡罵他個祖宗十八代。
事已至此,隻能認栽。誰讓她低估這貨的陰險程度。
好在當初她的初衷是為了惡心對方,壓根沒有指望對方真的會把吊橋修好。
現在隻不過比預料之中的結果更差一點。
雖說不存在什麼影響,可這事過不去,她絕不會輕易放過。
於公,王必昌以後是她的上司,想到以後要麵對這種惡心人的領導就反胃。
於私,這樣不把群眾放在眼裡的人,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
若是趕上三年災害階段,他們彆想得好,比如救濟糧,就未必能輪到顧家村。
所以這人不能留。
找徐家?雖然不清楚對方職位,但今天王必昌看貨車的眼神明顯忌憚,說明他認識且有顧忌。
隻是跨市?就算徐家願意幫忙,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就隻剩下沈一鳴。
可她沒有能確定讓其出手的優勢或把握。
對了,還有周老大!
既然兩人都衝著木盒子,便有可能認識,可以讓他們狗咬狗?!
即使不能動其根本,也能讓對方夾緊尾巴做人。
過兩天吧,到時候去找周老大探探口風。
所幸時間還夠,她就不信找不到機會。
收回思緒,指揮著楊師傅開進村裡。
他們是早上不到七點,從哈市出發。
加上在鎮上耽誤的時間,現在已經將近下午三點。
比倒火車方便快捷的多,也著實顛得不輕。
這個時間,大家都在上工。
但村口大棗樹底下,還有幾個老婆婆聚在一起,邊納鞋底邊嘮嗑。
突然有人喊道“彆吵吵,你們聽,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幾人保持安靜,循聲望去,隨即就看到由遠及近的汽車,以及坐在副駕駛的顧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