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妝,又去路師傅那裡,順便收獲一台友誼相機。
很小巧的一款簡易照相機,采用兩片兩組式鏡頭,單刀式鏡間快門,無調焦係統,金屬機身,鏡頭可伸縮,便於攜帶。
聽著路師傅的講解,顧明月彆的都沒太懂,隻在意便於攜帶。
隨後在路師傅指導下,漸漸掌握如何使用。
想到洗照片,顧明月問道“路師傅,我在哈市看到有彩照。咱們這邊沒有嗎?”
“建國之前就有。可大家都覺得價格貴,不實用,隻在哈市流行一段時間,現在夠嗆能有。如果你想照的話,得找專門的店鋪,自從老毛子撤離,估計難找。”
對於喜歡照相的人來說,確實可惜。
不過顧明月之所以問這一句,是想到接下來的計劃,才試探地問了下。
慶幸答案是她想要的,萬事俱備,隻等待周六見分曉吧。
分彆之際,千叮嚀萬囑咐,讓路師傅有空去村裡溜達溜達。
顧明月挺喜歡和這種單純的人來往,不是說路師傅和白鳳來一樣天真。
而是指,路師傅有那腦袋,但人家滿心滿眼鑽研照相,不在乎外界那些勾心鬥角。
用兩個字形容就是:純粹。
暗自決定以後常來往。
便抬腳去往白家。
剛走到白家門口,碰到牛娃子帶著二妞和鐵蛋。二妞恢複地不錯,就是太瘦。
牛娃子高興地迎上來,將肉包子遞過來“明月姐,給你,還熱乎的。”
這個孩子真的是儘他所有的能力去回報身邊的人。
有些心酸,也有些欣慰自己的好心沒有浪費。
顧明月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不是說好去村裡乾活一起還我嗎,這個你們自己留著吃。”
兩人推讓了好一會,不得已,牛娃子焦急道“明月姐,那你吃一個總行吧?”
“行,咱們幾個一起吃。”
說著顧明月掏出三個包子硬遞到他們手裡。
就這樣,在彆人家門口,四個人麵對麵吃著包子。
直到很多年後,牛娃子三人已經不愁吃喝,回憶起今日場景,依然格外惦記那口肉包子,仍然能回憶起那股徘徊在胸口的暖流。
也永遠記住明月姐對他們說的話“願你們日後生活:頓頓有肉,處處有情。越來越好,不忘初心。苦儘甘來、萬事順遂。來,整個儀式感,咱們乾杯,不,乾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