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老大的倒打一耙,顧明月嘲諷道“誰跟我講究,我就跟誰客氣,誰要是想算計我,我自然得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周老弟,你說呢?”
“是,是,你說的都對。這樣,金姐,今天算我的錯,我這就帶人撤退,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行吧?”
“不行。”顧明月厲聲回絕“我金子混這麼多年,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今天,不讓我滿意,誰也彆想走,周老大,難道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自己在這嗎?”
周老大下意識接話“為什麼?”
“但凡我和人交易,我那幾個兄弟最先做的就是去對方老巢跟梢踩點,搞清楚對方家裡有什麼人、住在哪。在道上混,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我金子從來不怕死,不隻是因為早就有赴死的覺悟,而是我更清楚,哪怕我死了,我的兄弟們仍然會幫我報仇,比如,把你老巢搬空,比如,去你妹妹家”
“你他媽敢!”周老大暴怒道。
顧明月氣定神閒地說道“那就要看周老大的誠意如何?”
說話時,顧明月已經注意到,周老大身後的手下越發不安。
有人想偷偷逃走,顧明月眼疾手快地掏出麻醉木倉射了過去。
彆人不知道,以為那人直接死了。
顧明月故弄玄虛地念叨“看來去西南那邊找的毒藥挺好使。放心,隻是中毒,24小時之內服了解藥就沒事。若是超過這個時間,便會腸穿肚爛而死。”
這下沒人再敢輕舉妄動。
周老大的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
隨即恨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明月直接獅子大開口“把你那所有的糧食還有布匹全給我送過來。外加五千塊現金。”
周老大臉色大變“你做夢。”
“哦,看來你這個老大也不怎麼在乎手下人的命!”
周老大體會到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
既不想低頭,又惜命,屬實是進退兩難
他試圖商量道“金姐,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你要的貨都可以給你。可是錢,我真的一時間湊不齊,實不相瞞,剛剛送你那些玉石,都是我特意找人買的,已經花了不少錢,現在手裡真沒那麼多。”
顧明月知道對方拿不出,不過是先發製人而已。
要知道她手裡的手木留弓單是道具。就像電影中那種,掉地上能唱生日歌。
她同樣膽虛。原本準備的是仿真木倉打火機。
哪裡想到周老大真拿出木倉。
擔心自己再拿木倉會被對方一眼識破,這才手握炸弓單,也避免被看個正著,方便她蒙混過關。
她何嘗不擔心把對方逼急眼,畢竟她如今所有一切都是拿命在賭。
於是狀似思考,過了好一會,才故作生氣道“你說你,大家相安無事多好,偏偏貪心不足。你摸著良心說,我金子何時虧待過你?”
眼瞅對方動搖,周老大趕緊認錯“金姐,我真錯了,實不相瞞,最近真的是諸事不順,這才動了歪心思。念在咱們以前的交情,原諒我這一次可好,我保證,下不為例。”
“去你的下不為例,就算我願意,我兄弟們也不會再信你。”
在周老大以為沒有轉圜餘地時,顧明月沒好氣地說道“算了,都是道上混的。冤家宜解不宜結,也彆說我金子鐵石心腸,糧食和布匹,你有多少拿多少,彆跟我動心眼,我兄弟去踩過點,知道你那有多少東西,我沒讓他們直接搬走,已經仁至義儘。”
隨口詐周老大一下,繼續說道“錢,我也不要多,一千塊,算是給你的教訓。怎麼樣?”
有一段著名的開窗理論講的是:屋子太暗要開窗,沒人同意。但你要拆屋頂,他們就同意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