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布魯斯知道雲小箏說的是誰，毫無異狀。“據我所知是沒有的，當然，不排除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喜歡裝神弄鬼。”
惡魔地獄外星人什麼的倒是有，可跟人類在各種文藝作品中想象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雲小箏表示了解，這裡可是連性彆都有一百多種的自由的阿美麗卡，穿成尖耳朵的黑幽靈半夜三更到處遊蕩，好像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行為？
總之，知道了這個世界應該沒有鬼，雲小箏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昨天晚上我剛剛到這裡，在一個連路燈都沒亮的小巷子裡，因為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具體位置，也不知道該往什麼方向走。後來，碰巧遇到了幾個好像是什麼幫派分子的人，我有點害怕，這時候，有個……人？”雲小箏稍微糾結了一下稱呼問題，“他和那幾個幫派分子動手了，間接幫我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所以，你是被那幾個壞人嚇到了？真沒用，你應該直接乾掉他們！”達米安給了雲小箏一個王之蔑視。
“就算我最近兩個星期有在鍛煉身體了，也還是一個弱雞好麼？我有自知之明。”雲小箏捏捏自己一點也不明顯的肱二頭肌，歎了口氣。“而且，我也不是被他們嚇到的，是後麵那個，渾身上下都黑漆漆的，還有一對尖尖的貓耳朵，聲音特彆低啞，像是嗓子受過傷一樣的，人？既然這裡沒有鬼魂，他應該也是人吧？他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那麼高，猛地貼臉開大，嚇死人了。”
在場的人聽到這裡，都明白那個“有尖尖貓耳朵的黑漆漆”是誰。提姆不由微微彎了彎唇角。達米安有點想笑，又因為對方是自己的父親而感到一絲被冒犯的不悅。他才十歲，還不能像父親兄長一樣喜怒不形於色，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
隻有阿爾弗雷德毫無負擔地笑了，並且一同吐槽道：“是啊，一個成年人，不好好工作，也不享受生活，每天晚上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鬼魂’到處跑，的確很容易嚇到彆人。”
“阿福……”你一定是在趁機陰陽我。
達米安忍不住為父親辯護：“才不是這樣！那才不是什麼可笑的貓耳朵，是蝙蝠！蝙蝠！蝙蝠耳跟貓耳完全不一樣好嗎？！蝙蝠俠是哥譚的超級英雄！他穿成那樣是為了威懾罪犯，而且他不殺人！有他在，哥譚的夜晚才不至於是完全的黑暗和絕望！”
“這裡治安這麼差的嗎？”雲小箏簡直驚呆了，“難道你們這裡沒有警察？fbi？或者，神盾局？”
“我沒有聽說過什麼神盾局，fbi管不到哥譚，至於警察，”連好脾氣的提姆也不由歎氣，“好警察是有，比如現任局長吉姆·戈登，但大多數人隻是在得過且過，甚至成了罪惡的保護傘。”
哥譚警局有個外號，叫“罪犯運輸大隊”，可見其辦案效率。雖然戈登局長上位後，與蝙蝠俠一明一暗合作，改進了不少，可哥譚變成這樣遠不是一兩個人、做幾件事就能拯救的。
否則，布魯斯的父母不會慘死，他也不會在後來穿上了蝙蝠裝，每天夜晚在哥譚上空遊蕩。
布魯斯的眼神深情而憂鬱，“哥譚是一位身患重疾的美人，她需要被拯救，但同時又極度排外，隻能靠哥譚內部自己慢慢努力。”
“所以，那位，嗯，蝙蝠俠？就像是哥譚的醫生？”有點中二，但目的是好的對吧？
“他們稱呼自己為義警，有些人認為他們是超級英雄。”布魯斯快速吃完了已經涼掉的早餐，半靠在沙發上，儘職地展現他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人設，“我覺得，那個蝙蝠怪物就是一個嘩眾取寵的怪胎，整天打扮的像個馬戲團變戲法的，用自以為正義的暴力手段高高在上地點評普通人，他就是一個罪犯，打著正義幌子的罪犯。”
達米安不開心，然而這是父親，不能開懟，更不能動手，於是更不開心了。隻是小聲嘀咕：“蝙蝠俠就是超級英雄。”
“如果哥譚的治安真的像你們描述的那樣，那麼我大概理解為什麼會出現‘蝙蝠俠’了。”當正義無法以法律的形式得到伸張，純粹的複仇就成了唯一的正義。［評論區］“我覺得可以把蝙蝠俠的行為定義為見義勇為，你們不是說他不會殺人嗎？最多也就是一個防衛過當。”
從“暴力執法的罪犯”到“英勇頑強的義警”，他們聽過無數或褒或貶的評價，還是被雲小箏一句平平淡淡的“見義勇為”和“防衛過當”震驚了一秒。
回頭一想，好像，也沒錯？隻不過是穿的奇怪了億點點，下手狠了億點點，管的範圍寬了億點點。
誰能說這就不是見義勇為了？畢竟蝙蝠俠連人都不殺！
新思路，打開！
接下來，重頭戲來了。
“那麼，你是怎麼從巷子來到韋恩莊園的呢？一個女孩子夜晚在哥譚可不安全。”布魯斯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對女孩的擔憂。
“嗯……”這次雲小箏遲疑了一下，因為到現在為止，係統都沒有發出提示音，說明本世界具體的錨點人物，她還真有點拿不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阿福爺爺說這裡都是韋恩家族的私人土地，可萬一係統定位出錯，錨點人物不在這裡，就壞了。
“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沒關係，不想說也可以。”布魯斯溫柔又體貼——反正他會查出來的。
“也不是……冒昧問一句，韋恩家族還有其他人了嗎？特彆是長相帥氣、聰明又有正義感的這種類型？”說不定是像第一個位麵世界那樣，小窩定位到了克拉克的老家，但克拉克當時其實並不在家。
布魯斯的腦袋裡瞬間轉過幾十種應對方案，最終決定實話實說，畢竟這點事兒根本不是什麼秘密，隨便一張哥譚的花邊小報都寫得無比清楚。
“我還有一位養子，名叫理查德·約翰·格雷森，我們都叫他迪克。他已經成年了，現在是布魯德海文的一名警員。”
這個設定，感覺有戲！
雲小箏的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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