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學習的心,讓葉離在第二天依舊早早的起床。帶上了乾糧和水,來到了陳晨的門口。早上的空氣中都彌漫著海水的清甜氣息,而在這樣子的環境裡,兩個人依舊是和平常每一天一樣,做好準備就出了海。
陳晨那天以後並沒有繼續保持他沉默寡言的性格,反而開始給葉離講解起來。船上的東西和捕撈上來的魚的種類分彆是什麼,不過一天學一個,所以並沒有一次性全部交完。
葉離也將自己昨天的所有的疑問,全部問了出來,陡然發現,捕魚這個行業學問高深,技巧多樣。
除了需要極高的技巧以外,還需要你有強大的記憶力,畢竟這麼多的種類,這麼樣不同的樣子,記不住,那就是一個很糟糕的事情。
日子就在陳晨每天的悉心教導下,葉離的日複一日的勤學好問中過去。
一晃也有小半個月了,二人這些天待過的環境都十分舒暢,天朗氣清,沒有什麼大風大浪的過來。就連常年耷拉著臉,不見笑容的陳晨都在這樣子的好天氣裡,顯得平緩了不少,沒有往日的嚴苛。
這天早上起來葉離就感覺到,天比以往都要黑的深黑的緊,低壓壓的要在人頭上一起盤旋一樣。
等到了陳晨那家裡,就見陳老大出來後並沒有著急帶他去套船出海,而是背著手問他:“今天估計會下雨,下雨天海上不安全,我也不一定能保證兩個人可以回來,你要去嗎?”
葉紅錦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我自然是要去的,即使在海上遇到這種各種各樣的突發天氣,也是很正常的行象,如果隻是一個下雨天就如此的膽情,那的大風大浪過來,我要如何應對?到時候又要如何自保?所以他必定要在相對於安全的時候看一看,見識大海的恐怖。
陳晨見他堅持,便不再多言。轉身就開始擺弄著船隻,葉離一起幫忙,很快就將船推了出去。
等到晌午,雨還是沒下,隻不過雲是越壓越黑,越壓越低,黑雲欲摧說不定哪時候就突然降臨。
陳晨看著這個天氣,說了句,“,不能再等了。我們該回去了,今天出來的夠遠,再往後的話,要是等到下雨都回不去了。”
葉離一聽這話,趕忙調轉船頭,擺動起船槳前先將工具收起來,而按照一定的節奏向岸邊的方向劃去。
他也感覺到了這個天氣的越發不對,海水比以往顯得和你加洶湧,一股又一股打在船上的浪濤,將小船不停的翻滾,在茫茫大海裡搖搖晃晃,他從未體驗過如此晃的感覺。
還未等到靠岸雨就下了起來,驟雨初降,劈裡啪啦的大雨點全部砸在身上。船被雨水打的不斷積水,兩個人劃船隻得變成一個人劃船,另一個人往外不停的舀水,以免水過多將船壓沉進海水裡,那將會是永無翻身之日。
葉離的手不停,一刻都不敢鬆懈,雙雙齊開,兩個瓢不停的掄起來,隻能看見殘影再空中停留。而陳晨也不敢鬆懈,這樣的天氣裡,雨隻是初步,伴隨雨之後的就是狂風和海浪,那才是最恐怖的。
本來隻是和顏悅色的大海。,藍的如同寶石般美麗的大海,在這樣的天氣下也是變成了一片烏黑的顏色,深不見底的海底,展示著它不同於往常的恐怖和猙獰,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這好像才是他本來應有的脾性,白日裡的美麗和漂亮隻不過是誘惑人們來到大海的偽裝,吸引著無數人前來,然後吞掉它們,侵蝕他們。
還好葉離他們提前返航,並沒有到原本更深處的捕魚地點去捕魚。所幸,離邊並不是遠很遠,兩個人接力,都埋頭苦乾的將水舀出,將船槳劃動,這才僥幸上岸。
靠近岸邊,顧不得任何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船牢牢的捆在岸邊的木頭上,然後將船裡的魚提出來和工具全部拿出來將船倒扣在海麵上。陳晨和葉離就這樣頂著狂風,一步一步艱難的朝陳老大的家裡走去。
陳老大的媳婦兒在門口不停的踱步,這樣大的雨這樣黑沉沉的天,他家男人還沒有回來,他心裡實在是擔心的很。而早早被哄上床躺著的兩個小孩也並沒有睡著,眼睛望著窗外越來越黑的天,心裡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擔心,畢竟他們的父親仍未回來,而這雨越下越大。
他們從小就聽說了太多在這樣的天氣裡,消失不見的人。他們在這種天氣裡,見識了太多家庭的破碎與離彆,所以每到這時候,心裡總是格外有些彆樣的情緒,它一層一層籠罩著他們。隻能向上天祈求,祈求父親快些回來,他們有些害怕這樣的天。
所幸並沒有過太長時間,陳老大的媳婦就看到兩個身影,頂著狂風逆行往他們這邊走。他一瞅就知道是自家男人和新收的小弟子回來了,連忙來到門口,迎接他們的回來。
葉離和陳老大收拾好自己,才終於體會到腳踏實地的感覺,在溫暖而溫馨的房間裡,用石頭做的房子隔絕了狂風的打擾。那股頂著風前進的壓迫感消失,他們終究是戰勝了這次的海浪,活了下來。
兩個小孩子也不再害怕地縮著腦袋,躲在被子裡張望著外麵。即使現在窗戶外依舊是狂風大作,依舊是在呼呼作響。可是父親回來了,平安無事的回來還帶回了兩桶魚。他們在。燭光的微弱光亮下。感受到了溫暖與安寧。
陳老大的媳婦將吃的熱好之後端了出來,兩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之後,才感覺徹底的活了過來,
陳老大:“你今天就在我們這湊合過一晚吧,等明天再回去。回家怕是不太安全,而且城裡應該已經關門了。”
一旁站著的陳老大的媳婦也連忙勸她。就在此處住下。他們這兒雖然幾口人擠在三間屋子裡,顯得有些擁擠,卻也並不是完全不住不下,若不嫌棄,還是有一個睡覺的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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