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卷起漫天沙塵,拍打在斑駁的城牆上。荒涼的原野之上,一座孤城巍峨聳立,仿佛一頭困獸,在做著最後的掙紮。城牆上,殘破的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訴說著守城將士的絕望。
城外,連綿不絕的營帳如墨色潮水般,將孤城團團圍住。繆逸身披銀色戰甲,胯下一匹黑馬,身後是黑壓壓的大唐軍隊,殺氣騰騰。他劍眉星目,麵容冷峻,望著眼前這座易守難攻的孤城,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輕敵。
“將軍,安祿山殘部龜縮不出,是否即刻攻城?”身旁,一名副將抱拳請示道,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急。
“不急。”繆逸擺了擺手,目光如炬,掃視著城牆上的防禦工事,“傳令下去,準備攻城器械,先試探一下虛實。”
震天的戰鼓聲中,投石車發出怒吼,巨大的石塊帶著風聲呼嘯而至,重重地砸在城牆上,塵土飛揚,碎石四濺。守城的叛軍也不甘示弱,冒著箭雨,拚命地用滾木、擂石還擊。
激戰從清晨持續到日暮,雙方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孤城依舊屹立不倒。
“看來安祿山為了苟活,還真是下了血本。”繆逸看著眼前慘烈的戰況,心中暗道。他深知,強攻隻會造成更大的傷亡,必須另尋突破口。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
繆逸站在地圖前,眉頭緊鎖,手指不斷地在地圖上移動著,腦海中各種戰略戰術不斷閃現。忽然,他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傳令下去……”
第二天清晨,安祿山殘部驚恐地發現,原本將他們團團包圍的大唐軍隊,竟然撤離了大半。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城外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一支唐軍精銳部隊,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現在城門前……
“不好!中計了!”城樓上,安祿山殘部將領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沒想到,在如此絕境之下,繆逸竟然還能想出如此大膽而又精妙的戰術。
“將軍,城門快要失守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副將驚慌失措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跟他們拚了!”將領拔出佩劍,聲嘶力竭地吼道,“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唐軍墊背!”
然而,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城門被攻破,唐軍勢如破竹,殺入城中。安祿山殘部拚死抵抗,但在大唐軍隊麵前,卻如同螳臂當車,不堪一擊。
“安祿山!你的末日到了!”繆逸一馬當先,衝鋒陷陣,所向披靡。
“繆逸!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安祿山殘部主將絕望的怒吼在城中回蕩,卻無法改變敗局。
“報——”一名傳令兵飛奔而來,單膝跪地,“啟稟將軍,安祿山殘部已被全部殲滅!”
“好!”繆逸翻身下馬,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悅,隻有深深的疲憊。他抬頭望向遠方,喃喃自語道:“靈兒,我答應過你,一定會平安歸來……”
硝煙彌漫的戰場之外,一座座救治傷員的營帳井然有序地搭建起來。繆靈兒,這位平日裡總是笑靨如花、天真爛漫的姑娘,此時此刻,臉上卻寫滿了凝重和擔憂。
她穿梭在一排排傷員之間,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檢查著他們的傷勢,清澈的雙眸中充滿了心疼和憐惜。每當看到傷員痛苦的表情,她的心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靈兒姑娘,您已經忙了一天一夜了,休息一下吧。”一名醫官看著繆靈兒疲憊的身影,忍不住勸說道。
繆靈兒搖了搖頭,語氣堅定:“不行,還有很多傷員需要救治,我不能休息。”
她深知,這場戰爭的勝利,不僅靠的是前線將士們的浴血奮戰,也離不開後方醫護人員的默默付出。每救治一名傷員,就相當於為大唐軍隊增添了一份力量。
“靈兒,辛苦你了。”一位傷勢較輕的士兵看著繆靈兒忙碌的身影,眼中充滿了感激,“要不是你,我這條命就……”
“不要說這些喪氣話,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繆靈兒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柔卻堅定,“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說完,她轉身走向下一位傷員,繼續著她救死扶傷的使命。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長安城,金碧輝煌的太極宮內,唐玄宗李隆基正焦急地踱著步,眉頭緊鎖,目光緊緊地盯著牆上懸掛著的地圖。
“陛下,您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還是休息一下吧。”身旁,老太監王德全心疼地勸說道。
“朕睡不著啊。”李隆基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前線戰況如何,逸兒他……”
他知道,此戰關係到大唐的生死存亡,也關係到繆逸的安危。他既希望繆逸能夠凱旋而歸,又擔心他會在戰場上遭遇不測。這種矛盾的心情,讓他寢食難安。
“陛下放心,繆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的。”王德全安慰道,“您還是保重龍體要緊啊。”
李隆基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他走到窗前,抬頭望向北方,仿佛要透過重重雲層,看到千裡之外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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