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很想知道我的信念。”白龍說完再次攻擊過去。
“首領的信念，關於拾玖組織，大家都很在乎。”白辰廷淡定地躲過攻擊，氣也不喘地說。
白龍的胸口不小心被劃傷，他連忙拉開距離調整呼吸，趁此機會他問道：
“當初我為了活下去當上了首領，那麼我也想問你，一個人的一生，隻是為了活著而活嗎？”
男人沒有急著攻擊，他一步步走過來，說：“年輕的首領大人，我們所有人都在被命運裹挾，每個人的一生都是早就定好的，由不得我們！”
“就像您的短劍，無論如何也比不過我的長劍一樣，您再抗爭也無法贏過我。”
他揮起長劍，彙出一道勢不可擋的劍光。
乒！
短劍艱難地抵擋著攻擊，白龍的虎口滲出鮮血。
“首領大人，如果您沒有足夠強烈的信念，那麼這條路並不適合您，總部會為您安排一條合適的路。”
白辰廷抬起蘊含殺意的眼眸，“您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兩人僵持著，彼此將武器最尖銳的方向對準雙方。
忽然，少年笑了，笑得十分開心，“哈哈哈哈哈哈！”
他幾乎笑出了眼淚。
“您為何笑？”白辰廷不解地問道。
年輕首領不顧手上的傷，將身子前傾，他盯著對方，問：“被人推著走的路，是自己的路嗎？”
“……”三隊長沉默了一下，說：“這取決於您自己。”
他也給不出正確的答案。
白龍的手臂因為過度發力和疼痛顫抖著。
他毫不顧忌自己的情況，眼中陷入了回憶，“如果我沒有繼任首領，那麼我的目標或許是安穩的度過一生。”
染血的白衣少年，沐浴在陽光中，揚起燦爛地笑容，漆黑的眼眸中又像是在哭泣。
“可哪裡有如果呢？我被迫成了首領，身份和性命緊緊相連，經曆了我現在所經曆的一切，我已經數不清自己承受了多少傷痛，遭受了多少惡意！”
說完，他低下頭，整個臉陷入陰影之中，隻能從朦朧的光芒裡看到少年的輪廓。
“我強大嗎？不，我一點也不強大，離首領的標準還差得遠呢！恨啊，怨啊，有用嗎？一點用也沒有吧！”
他抬起頭，眼中充斥著瘋狂，不顧手上的傷加大了力道。
“白隊長啊，既然我已經走到了這裡，其實答案是什麼目標是什麼根本不重要了，但你們如果真的想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你……”
他手中的短劍一瞬間變長，用無法閃躲的速度刺穿白辰廷的肩膀！
年輕首領臉上沾染著血，眼底是希望的火光。
“首領的位置，我當得起，也坐的住，我白龍不怕死，但也沒人能在這個位置上奪走我的命！”
他湊近男人，笑著說：“聽到了嗎，白隊長，從現在開始，首領這條路……”
“歸我了！”
房間內回蕩他的聲音，將白辰廷的情緒攪得天翻地覆。
他愣神地看著比自己養子大不了幾歲的少年，內心升起強烈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