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也就這麼漸漸平靜下來。
每天就是刷題,講課,劃重點,攆走粘人的李明輝。
隻是學累了的陳逸舒有時也在想,重生後要做點什麼,把高考考好算一件事,抓住白月光,找到自己女兒也算,那在大學又要乾點什麼呢?創業?好像也可以,反正有經驗,大不了提前走老路,但仔細想想發現也挺沒意思的。
好在陳逸舒上輩子知足常樂的特質還在,他也想明白了錢是賺不完的,既然命運讓他重生了,那他也相信之後的種種經曆也是自己努力過後命運最好的安排。
想那麼多乾嘛,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是?
但是,有時候,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一次,陳逸舒正做完試卷趁著休息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好兄弟阿昌被三個人堵在衛生間,兩個馬仔狀的高中生對著朱達昌一邊推推嚷嚷的,大哥模樣的高大男生靜靜地站著,抽著煙,一臉輕鬆犯賤的模樣,周邊同樣上廁所的學生也隻是張望片刻就馬上回教室了,沒有人敢觸這幾個壞學生的眉頭。
“豬大腸,你說你爹怎麼給你起這麼個名字,而且你長得還和豬挺像的,一樣的白白胖胖的,隻是比豬乾淨的多。”
“這樣吧,要不我們給你打扮打扮?保證你和豬一模一樣。”
“你怎麼不說話啊?你不說話我們就當你同意了啊。”
聽到這話的朱達昌隻是靠在牆邊,眼睛憤怒的看著說話的男生,緊咬嘴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說完,其中一個馬仔轉身就去拿拖廁所的拖把,從水桶裡沾了沾水,正準備揚起拖把甩到朱達昌身上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抓住了拖把杆,讓他沒辦法完成後續動作。
被嚇的閉上眼睛的朱達昌感覺拖把許久沒落到自己身上,忍不住張開雙眼,發現自己的發小正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手裡還抓住了拖把杆。
那個馬仔想把拖把抽過來,但用儘全力卻紋絲不動,不由得臉漲的通紅。
這時,察覺到拖把許久還沒落到朱達昌身上的另一個馬仔和高大男生才發現出了意外。
另一個馬仔不由得看著陳逸舒問道:“小子你誰啊,敢管我們的事。”
對此,陳逸舒充耳不聞,隻是對著好友說道:“阿昌,過來,和我站一起。”
有了主心骨的朱達昌立馬擠出三人的包圍圈和陳逸舒站在了一起。
那個被陳逸舒忽略的高大男生忍不住怒道:“小子,找死是吧,誰給你的膽子?”
陳逸舒聽完微微一笑,手臂用力一抽,把拖把從馬仔手裡奪過來後,反手就是一甩,臟水順著拖把的甩動軌跡均勻的鋪散到三人的的校服上。
隨後,陳逸舒右手撐著拖把平靜地說道:“我叫陳逸舒,朱達昌的兄弟,高三4班的,班主任李大勇。聽清楚了嘛。”
被弄得一身都是臟水的三人聽完憤怒地說道:“我聽你馬幣,糙,給我乾死他。”
聽到這話,朱達昌捏緊了拳頭,心思老實的他對即將發生的衝突有了預感,隻想著自己一個人拖住他們,讓陳逸舒少挨點打,反正自己肉多,抗揍。
不過冷靜的陳逸舒隻是隨意地舉起了拖把,暫停了三人前衝的趨勢,同時左手食指豎起在嘴邊。
“噓~”
眾人聽到一陣熟悉的上課鈴聲。
陳逸舒臉帶笑容說道:“要上課了,你們確定要打一架嘛?”
說完就隨手把拖把一扔,帶著朱達昌走出了廁所,留下三個有氣沒地方出的人發狂亂叫。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陳逸舒一臉平靜,朱達昌看著好友臉上沒有了常帶著的笑容,以為陳逸舒生氣了,隻好道歉道。
“對不起啊,小逸,我沒想到會把你扯進來,對不起啊,你彆生氣了。”
陳逸舒這時才回過神來,右手搭在好友的肩上,覺得好笑:“我是有點生氣,我生氣的是這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瞞著我你不還是會被他們欺負,你是不相信你爹我的手段嗎?”
聽到好友的指責,朱達昌隻好悶悶不語。
確實,他怕陳逸舒也受到傷害,他心想著自己隻要忍一忍就過去了,大不了多挨幾頓打,被罵幾句就是了。
但現在陳逸舒參與進來好像把衝突拉大了,恐怕就沒辦法善了了。
這就是生性老實的朱達昌。
回到教室,陳逸舒就向朱達昌問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朱達昌隻好如實道:“隻是之前肚子痛去上廁所,一進去就發現他們仨個在那裡抽煙聊天,而且當時廁所隻有一個空位了,被他們圍著。我當時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說了句麻煩讓讓,看他們沒反應我就直接擠進去了,後麵就被他們纏上了,之前還隻是口頭上說說,今天才動手的。”
陳逸舒又問道:“他們對你這樣子有多久了?”
“大概兩個星期吧。”
聽到朱達昌的回答,陳逸舒心道“果然”。
學校的校園霸淩總是從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產生,由於被欺負者自以為隻要自己默默的容忍,他們就會對自己感到厭煩,無趣,這樣就會放過自己,殊不知其實正是這樣的行為才給霸淩者增添了囂張的氣焰,之後霸淩行為就越來越嚴重,直至產生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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