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老母親能言善辯,說得一家人無不心情大好。
但是,婁夫人敷衍了幾句就不再接話,而婁曉娥則是白了一眼,並未發聲。
每次聽到對方說放不下兒子雲雲,心裡就十分不舒服,畢竟她很清楚,許大茂的老母親曾經多次隱晦地表示想讓婁曉娥嫁給其子許大茂。
婁廠長大手一揮,“你們先出去吧。”“是,老爺。”
許大茂的老娘無奈退出,還不忘關門的動作。
回到席上,婁廠長麵色淡然地握著手中的筷子並不怎麼感興趣,開始慢慢扒拉起盤子裡的食物。
婁夫人亦習慣享用美食珍饈,在飲食上向來講究精細品味。
至於婁曉娥,因為她還很小正值發育期,食量較其他人稍微要大一些。
想到此事,婁廠長猶豫後低聲道:“這女人一心想著讓曉娥嫁給她兒子。”
婁夫人的臉色陰沉:“我也有所察覺,這實在是膽大包天。若是幾年前,我早已把她丟去河裡喂魚了。”
“惡奴欺侮主人,膽大包天,實在是太囂張了。”“蛾子再怎麼說也是她的主子,這奴才憑什麼這樣做。”
婁廠長麵色陰沉,婁夫人儘管說得極為狠毒,但他並沒有太多反應。作為一個擁有巨大家業的大資本家,婁廠長很清楚在這個圈子裡的現實:彆說殺掉一個兩人,在這裡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隻需他稍微示意,自有手底下的人替他擺平所有的事。
但時代終究變了,他這樣的資本家的地位早已下滑不少。
婁廠長神色複雜地思考:"這惡奴是不是得到些什麼內部風聲,否則為什麼會如此大膽?"“時局今非昔比了,這惡奴膽敢這樣做必定以為我們現在拿她沒辦法。”
“蛾子,你是怎樣看這件事的?”
婁曉娥蹙起眉頭,不屑地哼了一聲:“那個瘦高個,真是惡心極了,呃!我才不願意嫁給他。”
一想到許大茂,婁曉娥不由自主打了寒顫、滿身不自在。
她是嬌生慣養、養尊處優大,在心底裡非常自信;但反觀許大茂卻是出身於卑微的侍女的孩子,按舊時代的說法就是家仆之流,這種身份差距使得聯想到許大茂就覺得生氣難忍。
見到女兒態度堅定,婁廠長沉吟了片刻,歎道:"今天下午我會前往鋼鐵廠觀察狀況,順路打聽一些訊息。”
“家裡不是已經被搜刮的一文不名了嗎,到這時候難道還能有事兒?”婁夫人一臉憂慮地問道。
“從情理來說應該不再有什麼風險。”他回答道,“我們隻有一個心愛的女兒——曉娥,我也不可能再生彆的雜念。這樣的生活也就不錯。”
“但是,我們仍舊居住在漂亮洋樓中,並且還擁有私家車;每天仍有不少仆從伺候左右。這一切太過讓人嫉妒了。”
提到這些遭遇讓婁夫人眼淚汪汪:"現在這世道怎麼這麼亂,想過平常日子也難。”
“先熬過近期吧”,婁廠長苦笑著寬慰道:”起碼這期間不會有麻煩,我會去找找人看看,如果環境真變差了的話我們就儘量保持低調,換成普通人樣子,不再招搖過市,也能避避風頭。“
聽聞需要變成普通人來過日子讓婁夫人心裡滿是無奈與傷心:一生富貴慣了突然要自己燒火做飯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那麼爸爸,我能陪同您一同過去嗎?”婁曉娥忽然發問道
“不會還是想要找那男孩說話吧?我提醒你那小子已經成家立業彆對他存有過多希望啦!”廠長有點無奈地勸告。
婁曉娥撅起了嘴巴:"我隻打算看他一眼,並且我也長大了許多,也得去參加工作。"
經過片刻沉吟,他點頭回應道:“既然如此,那你和我去工廠,我們那裡還有大廚專門負責員工夥食,正好可以嘗下味道,我聽說他的手藝非常出眾”。
心情稍稍有所舒緩地接過了廠長的話:"聽你這樣說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滿足下饞蟲啦”。
她這位貴婦平日裡閒來無事,最喜歡的事情莫過於吃喝玩樂,這樣的生活令她十分愉快。婁曉娥聞言也是笑了笑,“什麼大廚啊。”
婁廠長接話道:“他是譚家菜的傳承者。”譚家菜注重食材的原汁原味,並不是那些俗人所說的“原味”意思。但歸根到底,不過是所強調的食材不同。
譚家菜以烹調諸如燕窩和魚翅之類的菜品著稱,在烹飪技巧方麵頗有講究。過去曾靠著三款招牌譚家菜進入了國家的宴席之中。
婁廠長曾經有幸嘗試過其中一次——那就是黃燜魚翅、獅子頭及核桃烙,在那頓國宴之上,這些美味確實讓他大開眼界。
婁曉娥滿臉驚訝地瞥了一眼母親,“媽,譚家菜不就是咱們家傳承下來的嗎?”
婁夫人輕哼一聲說:“什麼叫咱家的,還不是你自家的?你這個調皮的女兒,怎麼說話都這麼奇怪。”
婁曉娥吐了吐舌頭。婁廠長大笑道:“差點忘了咱家還有個高手,可惜很久未見夫人掌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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