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一直都在掛念養老的話題。
近來這段時間裡,易忠海察覺賈東旭似乎不大靠譜。
所以,易忠海便開啟了第二方案,把何雨柱從替補位置提拔上來。
當然,賈東旭依然是他的首要選擇,但何雨柱在心中的重要性也隨之提升了不少。
何雨柱個性隨和,隻要不去冒犯他,他就不會翻臉。以後對待何雨柱再好一些,他必定會感恩自己。易忠海暗自慶幸,以往對何雨柱還算關照,如今終於可以發揮作用了,要不然何雨柱怕是直接轉身走人。
大媽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說:“那就成,我一直就挺中意柱子。畢竟柱子是個憨厚人兒,東旭算個啥。”
“老頭子啊,今後還是要對柱子好些。”
易忠海微笑著應承下來:“不用擔心,等給他尋一房妻室,柱子必定對我們恭敬有加。”隨後大媽擔憂道:“那柱子對淮如還有小麗,心裡到底咋樣……”
易忠海神情嚴肅:“對於淮如嘛,就算了吧;現在他對淮如隻有敬重。但對於小麗,我怕是有些真感情。”
大媽苦笑起來:“你說怪也不怪,為啥東旭一結婚,新娘子就會有人來惦記?難不成,娶了東旭的女人都格外受人歡迎?”
易忠海內心嘀咕:“這我也不懂啊,我同樣認為東旭的女人特彆有魅力,這事兒確實奇怪。”這些想法並未講出口,他眼睛轉悠了一圈後開口,“如果柱子與小麗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讓他落入我們掌控之中會更加聽話嗎?”
大媽嚇了一跳,“千萬不能這麼乾,這種事罪過大了。”
雖然表麵上答應著,但易忠海的眼珠仍不斷打轉——顯見他心裡已經盤算開了。
在何雨柱家這邊,
何雨柱回到家中後,何雨水還沒睡著,立刻過來了問,“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何雨柱將易忠海對他說的所有情況一一轉述出來。
何雨水用手遮住嘴,眼中滿是震驚:“聾老太太原來是咱家老媽子?”
何雨柱點點頭以確認。
妹妹瞬間跺著腳發怒了:“人家是咱府裡的下人,憑什麼隻對你好,卻不關心照顧咱們。”
哥哥何雨柱無奈地笑了,“這也讓我納悶了。”
看著何雨水眼圈泛起了水氣,他知道自己說不清楚。“明白,這事咱們倆心裡知曉就行,你也少提這事。我去睡了,明早上還得到學堂。”
想到昨晚易忠海的那些話,何雨柱在床上反複輾轉著,久久不能平靜。
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未照亮院子,合四院裡的居民們已經忙碌開。
隻見秦淮茹在燒早餐,曹光抱著他的孩子慢慢來到閆埠貴的家。正趕上,閆埠貴也是剛好走出門口的瞬間迎到他了。
瞧到了前來造訪的曹光,閆埠貴笑容燦爛道,“喲!小曹,今天又起這麼早呐!哈哈!孩子也是早早醒來的嗎?”
曹光抱著兒子曹承乾,孩子的明亮大眼睛裡充滿了笑意,定定地看著閆埠貴。
閆埠貴咧嘴笑道:“你和淮茹是命好的,第一胎就得了個兒子,真不錯。”
曹光點點頭:“三大爺,我今天來找您借樣東西。”
閆埠貴愣了一下:“要借啥?說來聽聽。”
曹光微笑道:“我記得您家有《千字文》,先借我一本吧,我想拿回去讓淮茹抄下來,以後念給孩子聽。”
一聽這話,閆埠貴立刻明白曹光的心思,絲毫沒有吝嗇之意,馬上進屋拿出一本書遞給曹光。
“拿去用吧,彆客氣。”
“三大爺,我還是給你租金……”
“你這是打趣我三大爺呢?你是自家人,哪能這樣?快回去用吧。”
曹光也不再推辭:“那行,回頭再說吧。”
看著曹光抱著孩子,手裡拿著《千字文》離去,閆埠貴滿臉笑容。
借本書而已,如果換個人,閆埠貴肯定不會這麼大方,但曹光不同。他知道曹光必定會回送禮物,且這禮物定不會便宜。到家後,秦淮茹看到書本,眼前一亮:
“曹光,書是從三大爺那兒借的?”曹光笑著說:“三大爺挺上道的,對其他人可能不行,但我麵前他就挺好說話。”
“來兒子,爸給你讀《千字文》。”
“你認真聽著,將來上了學也要好好表現。”
把曹承乾輕輕放在床上,曹光盤膝而坐,翻開書本,開始誦讀起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
曹承乾還不會坐著,隻是仰躺著,清澈的眼睛望著認真讀書的父親。秦淮茹則在一旁做飯。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看到孩子聽得入迷時,她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劍號巨闕,珠稱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薑。海鹹河淡,鱗潛羽翔。龍師火帝,鳥官人皇……”大雜院。
幾個吃飯的鄰居聽到聲音紛紛走出屋來,驚訝地對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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