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透過狹窄的山洞洞口射進來,給昏暗的山洞增添了一道溫暖的光線。
彰宇疼的一夜沒睡好,早早醒來了。
他無奈的看著自己包紮好的大腿,又看了看旁邊躺在乾草上還在睡覺的陸醫生。
昨夜吃完飯後,陸醫生把匕首用篝火消毒,又衝洗了自己大腿的傷口,硬是把那塊插進自己大腿的窗框給取了出來。
不愧是世界第一的醫學院的畢業生,這麼簡陋的條件,這麼高的“手術”難度,窗框就在大腿動脈旁邊……
他硬是避開了大動脈,把異物取了出來,然後熟練的消毒包紮,救了自己一條狗命。
畢竟在大腿上,如果環境惡劣感染的話,現在已經社會失序,沒有醫院,傷口感染的話,自己必死無疑。
然後他幫忙處理了陸醫生腰部的傷口後,那人就疲憊的沉沉睡去了。
隨著天漸漸變亮,山洞內側休息的麅子們也陸續醒了。
它們好像對於這個“家”裡的新成員毫不介意,陸續走出了山洞;
有一隻年幼的麅子大膽的靠近陸醫生,聞了聞他的手,還舔了幾口。
“額……幾點了?”陸醫生的手被舔著,悠悠地醒了,把那隻小麅子嚇得一個激靈,逃出山洞去了。
彰宇抬手看了看表,那手表已經被摔碎,現在已經成了一支破爛。
他無奈的取下手表扔在山洞裡,走出去山洞,抬頭看了看太陽,回來說:
“大概早上7點。”
陸醫生有些嫌棄的看著被舔的手背上的液體,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你看,這些麅子還挺有人性的,它們把我們引來這個山洞,還舔你的手,是不是說明動物也有靈性,所以才會救人?”
彰宇有些感動的說。
“動物舔人類是因為人類皮膚滲出的汗液有鹽分,鹽分對動物來說非常難得,你就算尿在這裡它們也會來舔的。”
陸醫生還沒完全醒來,雖然聲音聽起來很困倦,卻還是習慣性的解釋的很清晰。
“你……唉!”
彰宇被這句話噎的死死的,重重的歎息一聲。
陸醫生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抓起旁邊的瓶裝水喝了幾口,說:
“車的後備箱裡還有很多東西,咱們吃完飯還得回去一趟,把剩下的東西搬到山洞裡。”
“哦……我們準備在這兒呆多久?”彰宇點點頭。
“啊……這個……”陸醫生無奈的仰起頭,把後腦勺靠在山洞的牆壁上,眼神也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