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蓉本就擔心蕭瑾瑞對她餘情未了,這才想著先除去薑姝妤,如今聽著蕭瑾瑞的話,倒是鬆了一口氣,
至少薑姝妤如今已經不會成為她的威脅,輕輕的撫上自己受傷的臉頰,薑婉蓉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看著蕭瑾瑞道貌岸然的樣子,薑姝妤不由得嗤笑道:“當子還要立牌坊,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狡兔死,走狗烹!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咳咳……”
話音未落,便噴出一口鮮血,薑姝妤癱軟在地上,麵色慘白。
“冥頑不靈!”似是被戳到了痛處,蕭瑾瑞怒喝一聲,目光突然陰鷙了下來,看著薑姝妤冷哼道:
“蕭璟川一意孤行,不顧軍紀,獨闖敵營,如今已經身首異處,死無全屍!
當初謝皇後鬥不過我母妃,蕭璟川自請出征這才躲過一劫,本以為他會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沒想到他命大,不僅沒死,還戰功赫赫,深受父皇器重,一時之間本王還真是動他不得!
隻是沒想到的蕭璟川居然對你另眼相待,這還真是天助我也!
即便他戰無不勝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得乖乖聽我的話!”
說到這裡,蕭瑾瑞很是興奮,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他處處與本王作對,到最後終究不是本王的對手!
不過就是他死了,本王也不會讓他如願,他求你們母子平安,那本王便送你們一家團圓!哈哈……”
“瘋子,你這個瘋子!……”
薑姝妤再也支撐不住,無力的栽倒在地,青絲散亂,感受到肚子裡的孩子一點一點的消失,薑姝妤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她和璟王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集,璟王不過是看在大哥的麵上對自己照拂一二,沒想到竟然被蕭瑾瑞給找到了機會,
想到那個威風凜凜的男子,薑姝妤心底很是愧疚,沒想到自己竟然把他連累至此。
視線逐漸模糊,腦海中瞬間湧起了無數的畫麵,以往的片段在她腦海中一一閃過,薑姝妤頓時悔恨不已,隻能帶著滿腔恨意,死不瞑目!
若有來生,她不願再做那良善之人,定然要讓她們生不如死血債血償!
……
元興十九年,
瑞王妃難產而死,一屍三命,瑞王殿下哀慟不已,為瑞王妃舉辦了一個場盛大的喪事,
同天,本該身死異處的璟王殿下攜著聖旨歸來,打著正朝綱,誅奸邪的名義兵臨城下,
經過一場惡戰,最終蕭瑾瑞被斬於劍下,薑婉蓉自縊而亡,而此時的薑歆雪早已經被薑婉蓉折磨的不成樣子,命不久矣!
蕭璟川來到薑姝妤的靈堂,神情很是孤寂,牌位上雕刻著的名字刺痛了他的雙眼,一滴淚珠無聲的的落掉了下來,正好落在牌位上麵。
蕭璟川輕輕的撫上牌位,喉嚨處突然湧上一片腥甜,讓他忍不住一陣咳嗽,一股鮮血從他嘴角溢出,蕭璟川對此毫無波瀾,他顫抖的撫摸著牌位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良久,他走到棺木旁,將一支金鳳釵輕輕的插進她的發間,隨後便親手將棺蓋推上。
這時,天空突然變得陰沉,狂風肆虐,暴雨傾盆,無情的暴風雨摧殘著嬌嫩的花朵,鮮豔的花朵瞬間被雨水打落,默默的躺在泥土裡,漸漸的失去了生機,像是在靜靜的訴說著生命的輪回。
三月初三
定國公府
陽春三月,春光明媚。
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裡透了進來,零碎地灑在了牆角的書櫃上,紗幔低垂,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裘,極儘奢華,香爐裡升起了嫋嫋香煙,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既清爽又溫馨。
本是溫暖的環境,薑姝妤此時卻冷汗直冒睡的極不安穩,感覺自己掉進了無儘的黑暗之中無法自拔。
“姑娘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這會子也該醒了,怎麼眼下還是沒有動靜!夫人如今還沒有回來,這可如何是好!”玉闌拿起帕子不停的為薑姝妤擦汗,麵上很是焦慮。
玉珠擺弄著手上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放心吧!二夫人不是為我們姑娘請大夫看過了嗎?姑娘命大,不會有事的!
你看,現在不是已經不發燒了嗎!想必姑娘一會兒就可以醒來過來了,我們安心等著便是!”
玉闌撫上薑姝妤的額頭,雖然沒有了剛開始的滾燙,但看著薑姝妤麵色蒼白的樣子,心裡還是不放心,
隨即便看向玉珠說道:“姑娘本就體弱,如今又落了水,夫人和大少爺都不在,我們更是大意不得,不行,我得再去找個大夫為咱姑娘瞧瞧!”
玉闌話音剛落,便聽到床上的人發出了一聲微弱的氣息,
玉闌欣喜的叫道:“姑娘,您醒了!”
聽著耳邊熟悉的聲音,薑姝妤掙紮著衝破黑暗,隨即猛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薑姝妤不由得一陣恍惚,讓她一時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太好了,姑娘可覺得好些了,睡了一天一夜,燒都退了姑娘還不見醒,奴婢還尋思再去找大夫一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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