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染臉色一變,趕忙推開小張跑出去。
果然,房間外麵全都是痛苦的哀嚎聲,有好多人被擔架放平躺在地上,腿上腳上所有碰過雨水的地方全都變得青紫潰爛,血肉模糊。
有的甚至連頭皮都爛了。
“可昨天明明不是酸雨啊,你們大家回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魏嘉染整個人都懵了,看到不遠處隊長正輕點生病的人數,並準備將這些病人與健康人群隔離開,魏嘉染不由得收回視線。有些心虛地後退幾步,不敢去看隊長的眼睛。
“魏嘉染,你這副隊長是怎麼當的?昨天我跟你說的時候,你不是跟我講沒關係嗎?還說什麼用?這個水洗澡也可以。”第七區避難所的隊長做完正經事以後,回過身去找魏嘉染,心中怒火中燒,朝她一頓噴。
“隊長,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個情況啊,我昨天晚上的確沒看出這雨水有什麼問題,這雨水你也看到了,掉在地麵上的時候沒有腐蝕性。”魏嘉染試圖為自己解釋,但言語蒼白無力。
第七區避難所的隊長猛翻了一個白眼,什麼話都不想再說了,轉身吩咐小張趕緊將這身潰爛的病人人數清點出來,把他們之前碰過的東西全部用火燒毀。
“隊長,副隊長,那這些人該怎麼辦?雖然把他們和健康人群隔離開了,但是好像也不能一直擺在大堂。”小張有些忐忑不安地問。
“…要不然這樣吧,小張,你給這群人做個檢查,身上潰爛不是特彆嚴重的,隻要把肉挖下去就能活下去的,就暫時留下來那些看起來已經完全沒救的,直接扔到避難所外邊吧。”第七區避難所的隊長伸手按壓著鼻梁,在衡量清事情的嚴重性後,最終還是決定棄車保帥。
魏嘉染見這件事情沒牽連到自己心中,悄悄鬆了口氣。
那些躺在地上備受折磨的異能者和普通人,聽到自己要被放棄以後,全都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頓時慘叫著去抓第七區避難所隊長的腳,不斷哀求:
“隊長,我知道你是個好心人,我求求你了,留下我吧,我們隻是病了,但如果你把我們攆出去……這種氣溫我們真的會死在外麵的。”
“隊長,求求你隊長…我可是為咱們避難所立下過汗馬功勞啊。”
“隊長,把我攆出去可以,但我女兒是無辜的,我女兒才五歲,我求求你想辦法給她治一治,我求求你了!隊長,你也有父母,如果你變成這樣,你父母肯定也會跟我一樣你求彆人幫助的,求求你可憐可憐我。”
第七區避難所的隊長全名江之遙,在天災發生之前,本來也隻不過是個大學剛畢業兩年的社畜。
因為小發了一筆橫財,所以才有資本在天災降臨以後建立第七區避難所。
可如今本來物資就用一天少一天,再加上這些人生病以後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影響,江之遙在遲疑了半晌以後,最終還是硬下心腸,朝不遠處的小張揮揮手:
“還愣在那做什麼呢?趕緊跟其他人一起穿上防護服,把這些人帶出去。”
聞言,小張趕緊點頭,趕緊跑回去換上戴麵具的防護服跟其他健康人一起,將那些病得最嚴重的異能者和普通人,全部扔出避難所。
而與此同時,天災拯救基地內。
魏嘉月淩晨五點就起了床,頭沒梳牙沒刷臉沒洗,匆匆忙忙就跑去看自家家人,以及林聽和江書硯她們的情況。
看完以後,她順便去檢查了豬圈,羊圈以及土地,收獲了一批之前新種的小麥,土豆,番茄,白菜。
還好,昨天晚上的暴雨並沒有對豬圈,羊圈裡麵的牲畜以及地裡的菜造成影響。
她把東西一趟趟搬回倉庫,將東西和之前儲存的菜跟小麥分開放,再報了一箱新的木炭給豬圈和羊圈裡的爐子填進去。
做完這些,才前往自己獨居的那棟小屋,走進房間,打開書房的天眼顯示儀,查看昨天暴雨過後,其他地區的情況。
因為她自己基地內的情況還算可以,林聽他們昨晚暴雨過後,回到房間洗了三遍澡,消毒了四遍,所有淋過雨的衣物和鞋子全部扔掉,銷毀,因此沒發生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