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被傅爺爺的話嚇一跳,讓傅盛煬送她?
她不敢,也不想。
傅盛煬的身上,總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坐在他身邊,她覺得壓抑,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不自覺地變得小心翼翼。
尤其他一雙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她根本不敢看他的臉。
“傅爺爺,我晚上的實驗課要上兩個小時,有點久。”安小月微微側身,麵對傅金雲,“您也說了,傅先生工作忙,有商祺接送我就可以了。”
傅金雲一愣,剛才他還說盛煬工作忙,小姑娘這就用原話來堵他了。
“好,爺爺聽你的。”
傅盛煬嘴裡嚼著肉,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倒是挺省心。
日光西斜,地平線上橘黃色的光芒普照大地,那一道道光好似照進生活的希望。
安小月透過車窗欣賞日暮垂落的美景,那些踩著夕陽去圖書館自習的日子,好像又回來了。
“少夫人,車不能開進校園,這個門離實驗樓最近。”
“好,謝謝你。”她總是將謝謝時常掛在嘴巴,禮貌又疏離。
安小月和商祺一前一後走在校園,一個穿著運動帽衫、牛仔褲,一個黑色西裝、低跟皮鞋,眼神警惕。
周圍同學時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安小月不喜歡成為焦點,手攥緊帆布包肩帶,低著頭快步向實驗樓走。
教室裡,已經有部分同學先到,成群,都是選修課上的同學,她並不認識。
即使是自己班級,她除了以前寢室裡的三人、班長接觸得多,都認識外,其他的同學完全是陌生人。
有的站在針灸銅人前討論穴位、十二經脈流注次序;
有的同學在背誦各經脈的穴位口訣;
有的則低頭玩著手機,時不時和身邊的同學說兩句話。
安小月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看著針灸學課本的目錄,回憶重點知識,她想不起來的地方,才翻書複習。
京市醫學院是全國醫學類實力最高的學府,醫療行業百分之八十的專家,都出自這裡。
就連各醫學院使用的教科書,主編也幾乎全部是這一所學校的教授。
為培養中西醫全麵型醫生,學校的許多課程都是開放式的,設為選修課。
安小月讀的臨床醫學,但對中醫也感興趣,她便把中醫的主科全部都選了。
漸漸教室的人變得多起來,安小月身邊的空位也坐滿人。
原本喧鬨的教室忽然安靜下來,安小月抬眸,台上已經站著一人。
那人戴著黑框眼鏡,唇角掛著溫和笑意,站在講台上身姿挺拔如鬆,高高瘦瘦的。
“各位同學好,這一節實驗課,由我冷方以,與大家共同完成。”
聲音溫潤,說出來的話也是謙遜有禮,讓人聽著如春風拂麵般舒服。
“哇~”驚歎聲伴隨著歡迎的掌聲而來。
不怪同學們如此熱情,安小月是學習中醫以後了解到冷家的傳奇。
冷方以,中醫世家出身,五歲便能聞香識藥、嗅湯辨方,爺爺和父親都是享譽中外的名老中醫。
尤其他的爺爺冷是德,是國內第一批名老中醫之首,曾被多國領導人接見。
冷家有一傳承百年的醫館,名為中康堂。
能在中康堂坐診,是每一個中醫人的終極目標,也是一種肯定。
冷方以一抬手,教室便安靜下來,“上課之前,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大家。”
“中康堂今年打算在學院裡招收三名對中醫感興趣的中、西醫及中西醫三個專業的同學,到醫館跟隨中醫老師們學習,帶習的老師有冷是德、冷玉山”
不等冷方以說完,同學之間便炸開了鍋,紛紛激動起來。
“冷是德老師啊,天哪,那得多幸福才能見到他啊。”
“冷玉山老師假期都不休息嗎?還帶同學,這真不愧是我們的院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