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柔本來擔心李縱的安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一個膽小鬼,她告訴李達:“爹,他已經長大了,就讓他學會麵對一切,遇到問題不能總依賴彆人幫他解決。這次我們心狠點,讓他自己想辦法麵對。”
李達理智上是讚同秦雨柔的觀點,但在心裡他還是感覺秦雨柔有些心狠。不過目前為止,確實也沒有好方法讓兒子回來,當初是自己求太後幫忙,現在再求太後幫忙,一定會被罵的。
秦雨柔離開李達的書房,就看見秋紅端著茶水進來,沒有豔麗衣服,也沒有塗脂抹粉,反而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清麗。
秦雨柔想著是一個聰明的丫頭,她假裝看不見,就徑直去了夫人的佛堂。
李夫人不施粉黛,一身素衣,容顏老去的蒼老感還是留有痕跡的,秦雨柔突然心疼起這個婆婆。除掉了外麵的小妾,又親手把自己的丫頭送給了老爺,最後還是要清冷獨守空房。
李夫人念完佛經見秦雨柔不聲不響地站在一旁,淡然地問她前來何事?
“天冷了,我過來問問母親有什麼需要添置的嗎?要不再派兩個丫頭過來。”
李夫人目光微抬,從秦雨柔臉上掃了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了?”
秦雨柔不否認:“我怕秋紅侍候爹的時候,你這邊缺了人手。”
李夫人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你會不會在心裡同情我很可憐?”
“不會。”
“其實我這樣做不是因為我還愛著他,而是為了尚書府的名聲,先皇賜婚時,讓他一生一世隻對我一人好,可是一轉身他就投向了彆的女人懷抱。我讓秋紅去,隻是讓他每天能按時回府,免得尚書府陷入風波裡,李達作死可以,可是這尚書府還有縱兒還有你,我不得不考慮,哪一天李達厭煩了秋紅,我會為她安排一個好的歸宿。”
秦雨柔的心濕潤了,她的眼眶紅紅的:“娘,你這樣就是苦了自己。”
李夫人手裡握著半塊玉佩,淒涼一笑:“不苦,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沒有愛就沒有恨。”
秦雨柔很是震驚,她隱隱感覺以前聽到過的一些傳聞有可能是真的。她不敢想象那些傳聞如果是真的有多可怕。
李夫人交待給秋紅姨娘的待遇,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秋紅是一個很聰明的丫頭,她一開始侍候老爺是被迫的,但是老爺每次給的好處很多,她就開始用心侍候老爺,琢磨老爺的喜好,老爺開心,她得到的好處就越多,現在她手頭已經有兩百銀子了。
秋紅發現老爺比較有意思,每次事後都喜歡問一些關於夫人的事情,比如夫人知道她來伺候他生氣嗎?
她如果回答很生氣,老爺就會很開心,就會給她多一點銀子。於是每次她都會刺激老爺,說夫人經常會問一些他們在一起的細節,常常讓她很羞恥回答。
李達就會很得意:“假清高,我就知道她喜歡我。”
有時他也會去佛堂,但夫人拒絕後就會惱羞成怒,折磨秋紅,說她在撒謊。
秋紅就給他出主意:“夫人是好麵子,她以前那麼恨你,如果現在接受你,她自尊心受不了,不如給夫人喂點藥,她自動投懷送抱。”
李達一聽這是好主意,他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那時他剛入朝為官,官位五品,與葉宰相他們相比,自己毫不起眼。他想找靠山,可是沒有人理睬他這個沒有背景的窮小子。有一天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太後派人找到他,讓他幫忙做一件事情,他答應下來,這是他認為最佳的捷徑的,也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
皇後因為懷孕身體情況一直不好,儀蘭進宮陪她說話解悶。一日儀蘭要求出宮去寺廟為皇後祈福,皇後讓李達陪同。
儀蘭失去了清白也不知道,隻是隱隱感覺身子很痛,回到宮裡一段時間,食欲不佳,太醫診脈說她有身孕。皇後為了掩蓋醜聞,就讓李達娶了儀蘭。
儀蘭一開始感覺很是虧欠李達,直到孩子生下來,她才發現那孩子與李達長得很像,她才明白過來事情的真相,當時她就崩潰了,和李達鬨了一段時間。
儀蘭之所以不再出去社交,就是怕她未婚先孕一事傳出去,李縱出生的時候對外都說是早產兒。
想到前塵往事,李達不免有些心虛:“還是算了,她現在年老色衰,我對她也沒有興趣。”
秋紅有些失望,她可不會隻安心做一個陪床的丫頭,她有自己的算計。
她伸出玉臂摟著老爺撒嬌:“要不老爺給我點藥,我很好奇那藥真有用嗎?”
李達色迷眯地問:“你確定想試一試?”
見秋紅點頭,李達笑:“下次吧,我現在很累。”
葉幽蘭負責出的第一期京華女子晚報終於問世了。她把幾個姐妹叫到清風茶樓後院,讓她們檢查一下成果。
陳小玲每人拿一張,仔細欣賞,這小報有a4紙那麼大,四周是花紋鑲邊,正文分成幾個板塊,有新品介紹,有美食探店,有護膚知識,有景點推薦。
“葉幽蘭,你怎麼這麼聰明,你怎麼想出來的點子?”
葉幽蘭得意地說:“第一期我打算免費贈送,放到各個店鋪,購買商品贈送小報,第二期可以提前預定,然後送報到家,你們現在考慮要不要入股?”
“才二十兩還用想嗎?”
陳小玲把銀票放到桌上:“我入五十兩。”
葉幽蘭拿著銀票笑:“現在成了永安世子妃,就是財大氣粗,好我收下。”
於是其他幾人也拿出五十兩。
葉幽蘭笑:“一共二百五十兩,怎麼這麼好笑,那我多出十兩銀子,我們的原始資本是二百六十兩,三個月一分紅,當然如果虧本也是三月一清算,免得越虧越多。”
新年過節,家家忙碌不停。七王爺帶著葉幽蘭進宮兩次,一次是參加皇室宴席,吃個皇家團圓飯,一次是陪太後吃飯。
可能因為上次的事情很尷尬,所以吃飯時氣氛很微妙。葉幽蘭隻好出來活躍氣氛,給大家講笑話,出腦筋急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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