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嘔吐一邊罵陳尚書,陳小玲笑:“娘,你快活的時候怎麼不罵爹?”
陳夫人因為嘔吐漲紅了臉,眼睛泛著淚水,她使勁掐了女兒胳膊一下:“死丫頭敢開你娘玩笑。”
陳小玲皺著眉頭:“娘看你這麼辛苦,我都不敢要孩子。”
“我懷你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這孩子是來報仇的嗎?”陳夫人指著自己的肚子沒好氣地說,“等他出生,我得狠狠打他一頓。”
陳小玲一聽眼睛一亮:“娘,你說是不是男孩才會這麼折騰人?”
陳夫人一聽馬上覺得嘔吐反應不重了,她點點頭:“我感覺也是,要真是兒子,我受這罪也值了。”
陳小玲不悅:“娘,你偏心。”
陳夫人歎氣道:“因為我沒給老陳家生個兒子,你知道娘受了多少委屈,如果肚子裡真是兒子,我吃再多苦也值了。不是我喜歡兒子,是偏見與不公能壓死人。”
陳小玲抱抱母親:“娘,不管是不是兒子,以後都彆生了,爹要是想要兒子,就讓他找小妾生去。”
任月進宮見太後,太後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越來越為她可惜,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孩子要孤零零地活著。
任月把自己製作的點心拿過來給太後品嘗,然後提到她新結交的好友秦雨柔。
太後想了想:“是李達家的兒媳婦,秦尚書的女兒?”
任月笑:“沒有想到姑母記得她,我和雨柔一見如故,她還邀請我去她府上玩,可惜前些日子李尚書去世,我打算過幾日去看看她。”
“我記得那個秦雨柔與葉幽蘭關係不錯,你和雨柔走得近,葉幽蘭沒有意見?”
“沒有,半個月前,我和雨柔還去參加她們的聚會,一起喝茶賞花,我們還一起打紙牌呢!”
“葉幽蘭心眼子多,你與她打交道不要太實誠,免得被她算計。”
任月點頭:“我與葉幽蘭並不常見麵,私下也隻是與雨柔走得近,雨柔更合我脾氣。對了,雨柔的相公叫李縱,在翰林院任職,我聽雨柔說因為李達去世,李縱很是消極。”
太後抿了一下嘴,她懂任月說這話的目的,李達這枚棋子沒了,李縱說不定就是新的棋子,自己提拔一下李縱,也能打消彆人的懷疑。
三天後李縱就官升到正四品,聽到這個消息李縱都懵了,同僚前來祝賀,他還有些不敢相信。
回到家才聽雨柔說是太後在皇上麵前為他說話,官晉正四品。
李縱不解:“太後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讓任月在太後麵前替你說話,任月可是太後的親侄女。”
李縱仔細想了想:“任月,就是那天在莊子上與你一起來的那個女人?”
秦雨柔笑著點頭:“我和她一見如故,沒有想到她是任啟山的女兒,她姑母是太後。”
李縱討好地說:“要不要給任姑娘準備一份厚禮,怎麼也得感謝一下。”
秦雨柔很欣慰說:“你好好做事就行了,感謝的事我來做。”
“謝謝夫人。”李縱俯身親了秦雨柔的臉頰,“我一會要好好謝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