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縱來到雨柔的屋外,可憐兮兮地懺悔,秦雨柔不為所動,讓小紅傳話讓他回書房,自己不想見他。
小紅勸道:“少夫人,少爺已經悔改了,你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秦雨柔抬眸:“你收了她的好處?”
小紅連忙擺手:“我沒有,我隻是想這樣下去,少爺心寒可能真的心就不回來了,萬一少爺以後像老爺那樣在外麵有養女人,你可怎麼辦?老夫人就是前車之鑒。”
秦雨柔心煩,她現在沒有想好如何麵對李縱。
這時有仆人來報,說老夫人請少夫人明日清月庵一見。
小紅一聽臉上露出喜色:“估計老夫人也是想勸你。”
李縱聽說母親要見秦雨柔,他心裡歡喜,他決定明天請假也跟過去。
清月庵的清晨,山裡的風帶著一絲微涼,耳畔還能聽到幾聲鳥雀的叫聲。秦雨柔來的時候,就看到劉媽站在門口引她進去見夫人。
廂房內,儀蘭打量著雨柔,人消瘦了不少,也憔悴了。
“孩子,你受委屈了。”
此話一出,雨柔的眼淚傾瀉而出,儀蘭給她手帕擦眼淚,一直等她哭完,才開口說話。
“我聽李縱說孩子沒了,你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你一定要注意身體。”
雨柔抬眸看向婆婆:“父親那樣對你,你是怎麼忍過來的?”
儀蘭一臉淒苦,似乎不想再去回首往事:“你讓李縱來找我,讓我去找太後,我就知道我以前的事你多少知曉一些。想當年我也有過二八好年華,可是一切都毀在二十年前一個錯誤的決定。太後也就是我當年的手帕交,她正懷著七王爺,孕吐反應很大,情緒也不好,我就進宮陪她,甚至為她去寺廟祈福,哪知道還是被她算計了,我一直等到縱兒出生,我才知道當年辱我者是李達,你覺得可笑不可笑?我竟然嫁給了一個欺辱我的人,毀了我一生的男人。”
雨柔見婆婆在強壓著自己的情緒,儘量平和地講述著過往。
“為了縱兒,我忍了,我也試著接納他,可是我做不到,我恨他,但我更恨太後那個女人,她竟然怕皇上喜歡我,所以陷害我,可是我根本不想成為後宮的女人,我隻想找一個喜歡的男子平安過一生。”
雨柔拉著婆婆的手:“你手裡有太後的把柄?”
婆婆抬眼,眼神平靜又堅定:“有,但是我不能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保你和縱兒平安,娘知道你心裡苦,如果你能接受縱兒,就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也沒臉強迫你接受。他本性不壞,為人單純又天真,心性不定,很容易被人帶壞,他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雖然有爹有娘,但得到的愛並不多。娘隻有一個請求,再陪他走一段路看看。”
雨柔哽咽道:“婆婆要不我們回家住吧!”
儀蘭搖頭:“我離開就是為了保護你們,以後你和縱兒都不要再來這裡。”
秦雨柔擦乾眼淚,起身給婆婆磕了三個頭。
雨柔離開清月庵,看到李縱站在大樹下,兩手低垂,不安地看著自己,她在心裡歎口氣,沒有說什麼,坐上馬車走了。
小紅提醒:“少爺還在那裡。”
“他怎麼來的就讓他怎麼回去。”
小保過來看著少爺:“回去吧,夫人不願意見你,隻讓你好好和少夫人過日子。”
李縱振作精神道:“走吧,今天至少雨柔看到我沒有翻白眼。”
小保想少爺就是樂觀。
進入八月,秋闈考試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