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人簇擁中,一路進了皇宮,穿過大大的廣場,又過數條大道——
皇宮的大,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無憂小白雖一路新奇,看到最後卻也索然無味。
除了“大”“閃”“精”好像也在沒什麼了。
比之山水,略顯空洞,比之星月,黯淡無光。
於是便跟在身後,小聲聊了起來。
“姐姐,怎麼沒看到心吟姐姐呢?”
“不知道,我也看半天了,應該不住這裡吧,聽說這皇宮裡都有一個叫後宮的地方,女的都住在那裡。”
“哦——你這麼說,我也記起來了,書上是這麼寫的,聽說後宮裡都是女的和太監,一般是不讓男的進去的,就挺奇怪的。”
無憂撅著小嘴,回應道。
小白卻是不以為然,一臉的風輕雲淡道:“問題不大,我們是女的,是可以進的。”
無憂歪著腦袋,很認真的分析道:“對哦,就是師傅進不去唄,那我師娘的事,不是泡湯了。”
小白聽聞摸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這確實是個問題,看來得想想辦法——”
清衍不知何時湊到了二人身側,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姐。”
小白思緒被打斷,又因想不到辦法,心情有些不悅,故白了清衍一眼。
莫名其妙的懟道:
“姐什麼姐,你也是男的,叫姐也不好使,你也進不去,哼,”
說完傲嬌仰頭,銀發一甩,大步流星。
清衍怔了怔,一臉懵逼,他完全聽不懂,自己這個大姐說的是什麼,又為何要這麼說。
進哪裡去,為什麼又要進入呢?
無奈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小聲嘀咕。
“莫名其妙,我就想問什麼時候開飯……”
“”
眾人的身前,是聖上和許輕舟。
兩人前後並肩而行,彼此之間也有交談,但是不多。
有些相敬如賓的畫麵,略顯拘謹,少有局促。
二人都在演戲,在這千人麵前上演一出心照不宣的戲。
許輕胡假裝不知道她是他。
她假裝許輕舟不知道她是他。
演的那叫一個用心,特彆是蒼月心吟,真可謂將裝懵二字詮釋的入木三分。
許輕舟都不止一次懷疑,站在自己麵前的,還真就不是那姑娘。
拋開容貌不談,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情,乃至是氣息,都與當初那個姑娘判若兩人。
他的心裡也不禁犯起了嘀咕,到底眼前的聖上才是真實的她,還是那個姑娘才是真實的她。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該如何辨呢?
“怪不得能和魏公斡旋那麼多年,當是這演技比之魏公,有過之而無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