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合上書籍,深呼吸,望著蒼月心吟,意味深長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殿下隻需要明白,他們沒得選。”
“在你看來,我這是在賭,賭對方的忠誠,或者信譽?不,都不對。”
他晃著手指繼續道:
“不知道結果的賭才叫賭博,而知道結果的賭叫投資。”
蒼月心吟眼中恍惚,陷入短暫沉思,而後漸漸釋然,不是因為許輕舟的話她聽明白了,而是因為許輕舟的眼神,太自信了。
莞爾一笑,“先生真自信。”
許輕舟嘴角低垂,笑著否認道:
“我這不是自信,我隻是知道,他不敢拿命跟我賭罷了,所以我會贏。”
說完不忘了補充一句。
“當然,不止南宮言。”
蒼月心吟不再說話,而是雙手捧著下巴,癡迷的望著大先生。
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
先生不僅是相才,也是將才。
她得先生,大事不成都難。
許輕舟被姑娘看的有些發毛,那傾城之顏,禍國殃民的臉,配上含情脈脈的眼神,和炙熱如火的目光,真沒幾個人能抗住,許輕舟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殿下,這般看我作甚?”
姑娘目不斜視,薄唇微傾,很是得意道:
“先生啊,你說為何偏偏是我得到了先生呢?”
許輕舟被問的懵了一下,卻是又很快恢複平靜,認真的回應:
“命吧,你命比較好,嗬嗬——”
姑娘歪頭,好奇問:“嗯——為何不是緣分呢?”
先生舒緩眉梢,“因為緣有聚散,而命不可改。”
姑娘月牙彎彎,笑道:“嗬嗬,先生真會說話啊”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許輕舟的計劃正在穩步推行。
聖上閉關,許輕舟監國,早朝被取消,轉而更改為半月一議。
其它時間,便各忙各的,真有大事,便寫成折子,遞進國師府。
事無巨細,每日進出數百不止。
好在蒼月心吟住進了國師府,奏折送進來,倒是也不用許輕舟怎麼看,自有這位天子去批閱不是。
蒼月心吟也隻是換了一個地方上班罷了。
而他則是一心忙著自己的大事業。
計劃寫了一份又一份,恨不得把往後十年的計劃都給提上日程。
主打一個,有備無患,防患於未然,高瞻遠矚,布天下之局。
變法第二月,大多事情已經落地。
錦衣衛組建成功了,周卿,張平,周虛三人已經開始著手調查許輕舟的交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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