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得了功名,簡兄可有什麼想法?”
“國師有恩於我,一切全憑國師吩咐,若是有用得上我簡小書的地方,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許輕舟抿唇一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好。”
隨之走上堂,提筆在一張紙上疾書,遂蓋國師印章,交於簡小書手中。
“拿著這個直接去戶部找戶部尚書報道,事了,晚上來見我。”
雖未明說,可是簡小書很清楚,國師這是打算重用自己了,心中自是惶恐,也是欣喜。
雙手接過信紙,跪地而拜。
“多謝國師,簡小書領命。”
許輕舟擺了擺手,風輕雲淡道:
“去吧。”
“遵命。”
說完起身,始終低頭,倒退出了大殿後,揚長而去。
握著手中信紙,柔弱儒生眼底泛起驚芒,凜冽異常,昂首闊步間,自是春風得意少年郎。
蒼月心吟來到了許輕舟身側,仰著腦袋,如往常一般看著先生的側臉,笑問:
“先生是打算重用這簡小書嗎?”
許輕舟不否認,回道:“確有此意,不過還需看看。”
蒼月心吟纖細的眉梢微微蹙起,認真的分析道:
“可是我看這簡小書並無過人之處,說話唯唯諾諾,有些太過拘謹了,能堪大任否?”
至少那書生,給她的感覺,就是氣場太弱了。
興許有些才華,但是過於稚嫩。
許輕舟不置可否,若非那夜月下對飲,簡小書醉後狂言,他與蒼月心吟所想也無不同。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為真。”
蒼月心吟玩味的笑道:“先生,這是罵人的話?”
許輕舟尷尬笑笑。
“咳咳,意思差不多,差不多,總之,這簡小書柔弱的外表下,藏著一頭猛獸,而我要的,就是讓這猛獸出籠。”
說著雙目一眯,戾氣自生,語氣也淩冽了幾分。
“是時候,該咬人了,他興許合適。”
蒼月心吟似懂非懂的點頭。
“先生說行,那便是咯。”
許輕舟側目,餘光輕掃。
“殿下,今日奏章可都批閱了?”
提及此事,蒼月心吟笑意全無,鬱悶裝滿了眼眶,氣呼呼的道:
“啊啊啊啊,我都煩死了,說好的你監國,活怎麼都是我在乾啊?”
許輕舟折扇一開,揮手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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