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能看得出來,這少年心中執念太甚,對凡州心有眷戀,故此特意提醒。
許輕舟愣了一下,有去無回,這是老者今夜第二次提及了。
隻是這與他認知中的明顯不符。
亦站起身來,質疑道:
“前輩這話晚輩聽不明白,有去無回?可是我認識的人裡,有人從這黃州回到過凡州啊?”
一個清衍,一個江雲畔,一個寒峰嶺的邪修,可不都是從上州去的下州,又何來有去無回這一說。
老者輕輕搖頭,意味深長的歎息一聲:
“兩個終將要死之人罷了。”
話音一頓,目光落在了清衍身上,補充了一句。
“還有一個,被上蒼妒忌之人,若非有聖人以命替他遮掩了天機,是不可能長大的。”
說完不等許輕舟有回應,便背著手,慢步走向竹屋,未曾再發一言。
唯獨隻留下許輕舟一人呆愣在原地。
回想老者說的話,許輕舟慢慢的擰緊了眉梢,低喃了一句。
“這就是聖人嗎?凡世間一切,皆在其眼中無所遁形。”
雖未見過聖人出手,可是聖人之強,卻已然在他的潛意識中刻骨銘心。
自己在其麵前,就如同一塊透明的鏡子,一覽無餘。
“太可怕了”
他在想,也難怪當初的江雲畔竟是能窺探天機,跨越時間歲月。
若是自己有朝一日,破境成聖,到時候是不是就算沒有係統,亦可洞悉世間蒼生之愁和憂了呢?
“慢慢來吧。”
他看了地上仍然在打坐的三人一眼,又踱步來到了院外,望著身前波光粼粼的靈湖,思緒飄遠。
“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嗎?”
初到凡州,十八歲,現如今年華已逝,三十八。
已過而立之年。
二十載光陰,凡州之地,承載著他這一生記憶中的二分之一。
過往一幕幕,更是精彩紛呈,可今時,也該做個了結了。
次日清晨,三娃從打坐中先後醒來,陣陣惡臭彌漫在這小院中。
靈魚體內天地精華入體,整夜煉化,三人似是脫胎換骨了一般,體內雜質被儘數排出體外。
身體上渡著一層黑糊糊的雜質,那味道比茅坑裡的大糞還要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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