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七分,留三分,而事要用十分力去做。
成與不成,也隻能是儘人事,聽天命了。
二人之間的交談繼續。
雲詩聽聞溪畫心中依舊未曾忘記他的承諾後,整個人似乎都變了。
笑還是原來的笑,隻是眼中的光,總歸是明亮了很多。
閃。
對於許輕舟的態度,更是變得誠懇敬重。
至少這一刻,在她看來,自己的徒兒說的沒錯,這個書生,仙一般的男人。
當然,她對於所謂的忘記,亦隻字不提。
許輕舟知道她想要什麼,她自然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一問許輕舟。
此緣可續否?
許輕舟答。
昨夜星辰依舊,滿目青山未遠,願意一試,為卿消此愁。
雲詩二問許輕舟。
需要我做什麼嗎?
許輕舟答一字。
等!
雲詩三問許輕舟。
小先生,有幾分把握?
許輕舟笑笑,道: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雲詩不在語,隻剩期許。
————
半山崖上,有一緩坡,眾人一字排開,落座。
時而看向山巔,時而望向山下,時而眺望遠方。
各自交談,各自忙碌。
一同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走,頭頂的太陽從正當空,漸漸偏西,眼看就要藏儘那茫茫西岸。
可是山上依舊沒有動靜。
幾人開始有些焦躁不安。
“天都黑了,他們怎麼還沒聊完呢?”
“不知道。”
“這是真能聊啊。”
“老許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師尊不是那樣的人。”
清衍抬頭看著太陽的位置,嘀咕一句。
“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
眾人聳肩,悻悻不語,坐看清衍,架鍋起火,劈柴燒水
待夕陽愁黃,山巔上,徐徐走下兩道人影,瞬間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和注意,紛紛起身,主動圍了上去。
見許輕舟安然無恙,有說有笑。
小白幾人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師傅。”
“師尊!!”
與眾人相視一笑,雲詩辭彆許輕舟,竟是以長拜幼道:
“一切就拜托小先生了,我回宗門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