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清晨,池境離去。
不曾聞雞鳴,但聽鶴戾振翅起。
夏日的晨風自清涼。
紅日掛高空時,山門前來了幾個中年人,境界九境十境不一,小跑而來,客客氣氣。
“我等拜見小先生。”
“見過小先生。”
“小先生果然是器宇軒昂,一表人才,英氣逼人啊”
“”
他們七嘴八舌好一陣恭維。
一改昨日拒我於山門外的態度,將和藹可親演繹的淋漓儘致。
白慕寒懵了。
山門前的弟子們也懵了。
唯有許輕舟淡定應對,平靜如常。
似乎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諸位前輩,繆讚,繆讚。”
“小先生,還請隨我等入山門,我已差人備下宴席,就等著小先生呢。”
“是啊,昨日都是弟子們不懂事,怠慢了先生,還望先生勿怪啊。”
他們諂媚恭維,絲毫沒有長輩的風采,不過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倒是讓許輕舟汗顏不已。
臉不紅,心不跳,這可能就是獨屬於強者的厚臉皮吧。
他沒有拒絕,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伸手不打笑臉人。
“盛情難卻,晚輩就不推辭了。”
“請”
"好。"
說罷,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朝著山門內而去。
白慕寒無語,嘟囔一句。
“大清早的設宴?有病吧……”
心中吐槽,腳步卻不曾停留,緊跟許輕舟,寸步不離。
臨走前,師父說過。
務必保護許輕舟的安全,不可離開百步之內。
並且還特意叮囑了一句。
一切為了宗門。
幻夢山一改昨日的態度,傻子都能想到,那定然是池境這位老祖宗發話了唄。
這其中定有貓膩,見不得人的交易。
是什麼呢?
鬼知道。
當然,他好歹還是有些猜測的,但是幻夢山的這些老家夥可就不知道了,他們比白慕寒還要懵逼。
方才來之前,老祖宗突然召見。
說是要他們好生招待許輕舟,務必以最高禮儀接待。
還下了死命令,若是這位小先生,少一根汗毛,唯他們試問。
這可給他們雷的不輕。
尋思什麼意思,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特彆是當今宗主,更是一頭霧水,明明幾日前,老祖宗還不是這個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