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月下小院,秋風習習。
不寒不燥,甚好甚好。
故友相逢,設宴款待,一盤好湯,三兩涼菜,酒六七壇,推杯換盞,開懷大飲。
少年少女,酒過三旬,談天說地,敘說曾經趣事。
談及凡州,神采奕奕,興意濃濃。
歸不去的故鄉,是最美的地方,最期盼的向往。
舉杯而飲,傾訴衷腸,說了詩,也講了遠方。
少年劍客望著紅衣姑娘,紅衣姑娘望著書生郎,而書生郎望著天上月。
“先生。”
“嗯。”
“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講。”
“何為喜歡?”
“清風,曉月,伴星辰。”
“可否具體?”
“一見,再見,已傾心。”
“可否再具體?”
“是她。”
二人不語,緘口不言,卻是目色迷離。
她是誰?
三人自有不同的答案。
先生是她。
姑娘是他。
少年是她。
一夜無眠,坐到了天明,二人告彆,回山門而去。
偷得浮生半日閒。
茫茫前路且徐行。
修煉一途,從沒有捷徑,努力是每個人都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
送行二人至山門前,揮手。
“有空記得來找我啊,再醉一場。”
劍臨天道:“一定。”
林霜兒道:“好。”
二人走了。
許輕舟又成了一個人,獨自坐在河岸,或者山頭,又或者淺灘,小院,或發呆,或發愁,或
滿地月明仙鶴語,碧天如水一枝簫。
秋天來了。
秋的味道,寫在風間,人生的故事,落在四季之中。
光陰晃晃悠悠,失去的從不是時光,而是難以割舍的念念不忘。
許輕舟站在山巔,摘下一片黃葉,放在掌心,盯著看了許久許久,而後鬆開,任其隨風東西去。
輕歎一聲。
“長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那一年冬至時節,周虛和張平也傳來了喜訊,破六境。
竟是超過了許輕舟這位小先生。
很是得意。
卻是被許輕舟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修的是仙訣,怎麼彆人那麼快,你倆這麼慢呢,這不是給我丟人呢嘛?”
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加上老氣橫秋的話語。
兩個加起來快400歲的家夥,像個頑劣的孩童一般,羞愧的低下了頭。
“先生,教訓的是,我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