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臨天就像是一個酒蒙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舉著酒壇,又是一通喝。
“都是兄弟,你跟我講這個,多生分啊。”
許輕舟懶得理會,轉了個身,“得了,你這兄弟,我可受不起。”
“彆說那個,你得幫我,不然我師傅真會弄我。”
“幫不了。”許輕舟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劍臨天愣了一下,繼續喝酒。
許輕舟見他沒反應,瞥了他一眼,悻悻道:
“怎麼,怕了?”
劍臨天輕切一聲,搖頭晃腦道:
“怕?有什麼好怕的,山人自有妙計。”
許輕舟來了興致,玩味的問道:
“哦,說來聽聽?”
劍臨天似笑非笑道:“你信不信,他不僅不會拿我怎麼樣,還要親自來接我?”
許輕舟嗤鼻道:
“不信。”
“嗬,看不起我?”
“是的。”
劍臨天好勝心上來,當即說道:
“我不回去了,就呆在落仙劍院,他指定來求我回去。”
許輕舟一怔,瞪起了眼珠,有些陌生的望著眼前的少年。
劍臨天得意洋洋的挑眉道:
“怎麼樣,我這一計,可行否?”
不可否認。
確實可行,就是多少有些無賴。
許輕舟輕輕搖頭,答非所問道:
“你是真的變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麵對許輕舟的吐槽,劍臨天壞壞一笑。
“人不是一直都在變嗎?先生你也不是一塵不變不是嗎?多新鮮。”
許輕舟摸了摸鼻子,沒有反駁,隻是吐槽道:
“看來我以後得離你遠點。”
“哈哈哈!!你慌了”
劍臨天並非酒後胡言,自那日之後,他真就在落仙劍院呆下來了,一呆就是三個月。
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師傅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風聲,說是劍臨天要加入落仙劍院,風風火火的殺到了落仙劍院,然後與劍臨天敞開心扉的聊了半個時辰。
劍臨天才跟著他回去的。
走的時候。
劍臨天還衝許輕舟眨了眨眼,那樣子就好像在說,一切都在掌握中。
弄得許輕舟哭笑不得。
是真行。
攤上這麼個徒弟,他師傅還真是倒了血黴。
可謂把恃才而傲體現的淋漓儘致。
自那之後。
溪畫就再也很少來落仙劍院了。
又一年。
二月,花朝。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