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怔了怔,隨即大大的雙眸裡翻出一個眼白,切聲道:
“切,整個浩然,有人能殺死你嗎,還是在境界被壓製的情況下。”
許輕舟嘴角勾的更高了些,“嗯,你這麼看得起我?”
仙言不由衷道:“廢話,你多能跑啊。”
許輕舟沒有否認。
他確實挺能跑的,而且,與境界無關。
仙同樣很清楚,她與許輕舟在這人間同行三百年,對於許輕舟她太了解了。
彆說是人與妖。
就是她都不一定能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殺了許輕舟。
他有一些連她都忌憚的東西。
最清晰的就是黃州流傳的,許輕舟一劍斬雷劫。
她自問自己做不到。
所以那樣的一劍,她很可能也接不住,即便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畢竟許輕舟,一直都是那麼的神秘。
試問這樣的存在,在那片世界裡,誰能威脅到他呢?
更何況,他還有那麼多的追隨者,還是那種隨時都可以為他去死的那種。
不止小白,無憂,清衍,溪雲
也不止黃州。
他若是去了,往那一站,便能聽到下四州的山呼海嘯。
仙竹秘境中。
最可怕的便是人心,爾虞我詐,兩麵三刀,為利試圖,陰險歹毒者比比皆是。
在仙竹之葉的誘惑麵前,那些大宗門之間,注定了小動作不斷,大動作不停。
就是父與子也可能反目成仇。
團結,何來團結。
信任就是笑話。
可是許輕舟不一樣,他真能做到。
下四州的人雖然不比上四州和八荒,但是聚集起來,在他的領導下,那也是無人可擋的。
當然。
前提是許輕舟想要去搶彆人。
不過以她對他的了解,自是不會的。
無論如何。
她對許輕舟的自信,勝過信自己,所以在仙看來,這一場仙竹秘境的機緣,許輕舟唾手可得。
沒有不去的道理。
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拉伸著自己的身體,仙慵懶的說道:
“懶得與你叨叨,反正你一定會去的,我說不說都一樣。”
許輕舟依舊躺在花海中,懶洋洋的曬著太陽,調侃一句。
“你又知道。”
仙傾著薄唇,自信道: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