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儒自是不信,手指隔空點了點那空空的書頁,問:
“那上麵寫了什麼?”
許輕舟餘光看了一眼書中,又看向姑娘,傾唇一笑,“想知道?”
“嗯嗯。”
“夢想。”
“夢想?”
許輕舟掌心一晃,將那解憂書收入儲物戒指中,取過一串肉,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對,書裡寫了姑娘的夢想,一件想做,也能做,卻又沒辦法去做的事。”
舒小儒怔了怔,腦海裡重複的回響著書生的話,她感覺自己真被書生看透了。
弱弱的問道:
“什麼事?”
許輕舟玩味的盯著姑娘,不答反問道:“什麼事,姑娘自己不知道?”
舒小儒眉梢下垂,輕輕低下了頭,一雙手置於膝蓋之上,手指攪在一起。
臉不紅心不跳的講道:
“我我怎麼知道,那書又不是我的,我也什麼都看不見。”
可是多少還是有些心虛,這位姑娘的心事也同樣寫了滿臉。
許輕舟咽下了一口肉,又喝了一口酒,莫名的感慨道:
“斷送一生惟有酒,尋思百計不如閒,”
“莫憂世事兼身事,須著人間比夢間。”
聽聞。
姑娘驀然抬頭,就這般盯著書生郎,雖未語,卻又似有萬語千言。
許輕舟餘光看了姑娘一眼,繼續吃大肉,喝大酒,一副洋洋灑灑之態,嘮叨的話始終不止。
“許某讀書的時候看到過一句話,很喜歡,分享與姑娘聽,如何?”
舒小儒下意識的點頭,“好!”
許輕舟看著姑娘,微笑道:“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
舒小儒瞳孔微縮,凝望書生,目色惶惶,她很確定,眼前的書生真的讀懂了自己的心事。
也知道了自己所想。
他如何知道的,她不想知道,是那本無字天書也好,還是那雙慧眼也罷,她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