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仙長。”客棧老板總算是心裡好受一些,隻是一想到還要花費錢財修繕,自己還剩的微薄錢財也沒有了。
沈河自嘲道:“你要謝的人不是我,我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客棧老板撓了撓頭沒說話。
沈河笑了笑,道:“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客棧老板愣了一下,等他再次抬頭看去時,已然不見沈河身影,客棧老板連忙朝著門口跑去,左右張望,卻還是沒有找到人,有些沮喪地回到客棧。
回到櫃台上,一個錢袋子立在中間的位置,客棧老板滿臉不可思議地拿起錢袋子,掂了掂,這裡起碼有一百兩,可想而知這一百兩是誰給的。
客棧老板眼睛濕潤,抹了一把眼淚。
……
城門口,一個青衫少年身後背著包袱,沒有選擇坐船也沒有雇車,走出城門口,沈河沿著南下的方向走去。
轉眼間已然是十一月,早上的冷風帶著絲絲的冰寒,令人忍不住的瑟縮,沈河呼出一口氣,一時有些恍惚,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說起來他出來已經有五個月了。
沈河眺望遠方,緊了緊包袱,於是又開始踏上路程。
踩上官道,這次總算是沒有迷路,走了一上午的路,肚子此時也抗議起來。前麵似乎有一家酒肆,沈河眼前一亮,畢竟他還沒到可以完全不吃東西辟穀的修為。
冷風又吹來,沈河於是加快腳步,很快就來到酒肆,規模不算大,隻有兩張桌椅板凳,若是平常屋外還會擺上幾張桌椅板凳,不過現在天氣冷了,誰也不想在外麵吹著冷風,酒肆隻有一人經營,即是掌櫃也是跑堂。
老板四十多歲,留著短須,著灰袍,頭戴方巾的中年文士,因為沒什麼客人,他也不急,獨自坐在櫃台上看書,十分悠閒。
老板見到有人進來,是一個青衫少年,雙眼清亮,麵目俊俏,放下書,起身問道:“客人是來歇腳還是喝酒?”
沈河問道:“你家酒多少錢?”
老板道:“五文錢一壺。”
沈河又問道:“酒能溫嗎?”
老板道:“倒是可以溫,但是價格就不一樣,要加上五文錢。”
“來上一壺溫酒。”
沈河找了個位置坐下,這一路走來,被冷風吹得心裡涼涼的,喝些溫酒暖暖身子也好。
“好嘞。”
老板拿出一個酒壺,打開後麵的酒壇,然後打滿酒壺,又取出一個大壺,等水開了倒入熱水,最後便是把酒壺放入大壺裡。
酒溫好還需要一點時間,老板是個不吭聲的人,拿起剛才的書繼續看,沈河瞥了一眼,是一本詩集內的書籍。
一盞茶後,老板放下書,拿出溫好的酒壺,取出一個酒杯,送到沈河麵前:“客人,你的酒。”
沈河道了一聲謝,拿起水壺倒了杯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隻能說這酒味道渾濁雜質,味道算不上多好,勉強可以下肚,不過勝在價格便宜。
兩杯酒下去,身上的寒氣也被驅散,身子漸漸暖起來,若是再吃些鹵肉花生米就更佳了,遺憾的是酒肆並不提供吃食。
沈河從包袱裡拿出一塊乾餅和一塊肉乾,倒也不怕這家店是黑店,若是黑店,誰吃虧還是一回事呢。
嚼著乾巴巴的乾餅和肉乾,再喝口酒,
一個容顏秀麗的婦人牽著一個七歲男孩正朝酒肆走來,進入酒肆,瞧著裡麵隻有兩人,站在櫃台上的中年文士,應該是酒肆的老板,一桌上一個青衫少年吃著乾糧喝著酒。
老板把書放下,看了一眼這對母子,起身問道:“客人是來歇腳還是喝酒?”
婦人問了酒的價錢,聽到價格後,要了一壺溫酒,牽著男孩來到沈河旁邊的桌子落坐,老板拿出一個酒壺,轉過身打開身後的酒壇,打滿一壺酒,拿出大壺,加入熱水,把酒壺放進裡麵,等酒熱的時候,老板拿起桌上的書。
沈河很快就吃完乾餅和肉乾,喝完最後一杯酒,正準備起身付錢,突然咣當一聲倒在桌子上。
沈河:?
沈河酒量並不算差,況且這濁酒並不醉人,就算是喝上十壺,他也能喝不醉。
婦人見沈河倒在桌上,立馬緊張起來,目光看向老板,老板放下書,酒肆竄出四人,這些人清一色地穿著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麵,隻露出一雙眼睛,有人背劍,有人跨刀,把婦人和男孩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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