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攤子,沈河便打算回去曲府,畢竟能逛的他都逛了,屬實是沒有其他好逛的地方,難得出來一趟,春桃一時有些不舍,不過也沒說什麼,畢竟能出來一趟就很不錯了,不能得寸進尺。
回到曲府,沈河剛回到住所,沒過多久,就見春桃進來,身後還帶著一人,看清那人模樣,沈河沒想到是曲二公子。
曲二公子拱手謝道:“多謝仙長救我一命。”
原來是為了這事,沈河擺手道:“無妨。”
屋內,兩人下棋,曲二公子落下棋子,笑道:“仙長,承讓。”
沈河撓了撓頭,從頭看了一遍棋盤,最後恍然大悟,“二公子,咱們打個商量,要不你輸我一把。”
曲二公子有些無語道:“仙長,你剛才還說不能放水。”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誒誒,你輸我一把唄,反正你贏了這麼多次,再贏一次也沒啥看頭,反而是輸了一把,對你也沒啥傷害。”
曲二公子:“……”
曲二公子最終還是輸了一把。
下了這麼多棋,沈河總算是贏了一把,很是開心,又拉著人繼續下棋,然後沈河又開始輸……
太陽落下,天色漸漸暗下來,兩人下完最後一盤棋,曲二公子告辭離開。
春桃走進來,沈河還有些意猶未儘,雖然自己下棋本事不行,但是也不妨礙自己喜歡下棋啊,看到春桃,問道:“春桃,你會下棋嗎?”
春桃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沈公子,奴婢不會。”
“沒事,我教你,”
“這……”
春桃有些猶豫,沈河說道:“我下棋雖然本事不高,但是教人還是可以的。”
春桃緩步來到,沈河先是簡單地介紹一遍規則,然後邊教邊下棋,春桃腦子很好,很快就掌握方法,雖然還不是很精通,沈河下午一直在輸,在春桃這個新手上,贏得很是開心。
在曲府待了兩天,沈河便打算離開,臨走前特意跟曲豐意說了一聲,曲豐意十分不舍,凡間的東西想必仙長是看不上,想了想備上一千百兩銀子相送,這一千兩對於他來說自然不算什麼。
一大早,沈河離開曲府,也沒讓人相送,走了一個時辰便走出永康縣,沈河一路往南走,天氣越發冷了,沈河換下青衫穿上厚厚的棉衣。
臨近正午,前方官道邊上有一個食肆,一旁還停著好幾輛馬車,還沒走近就聽到笑聲,進入酒肆,店家是一對父子,父親負責傳菜,兒子負責收拾桌椅板凳。
酒肆不算大,裡麵擺了八張桌椅板凳,基本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相互聊天喝酒吃菜,也就剩後頭還有兩張桌子有空位,老者正端著菜出來,朝著沈河吆喝一聲:“客官請先找個位置坐下,等會招待你。”
“不礙事,你先忙。”
沈河走向後頭的桌子,挑了一張坐下。
老者忙活了一會兒,才終於有時間過來,酒肆提供酒水,還有一些小菜,每天的菜基本都是固定的,沈河要了一壺熱酒和兩道小菜。
屋外刮著風,呼呼作響,店家架起了火爐,倒是不顯得冷,一個風塵仆仆的女子走進來,那些人交談的人明顯停止交談,被女子的美貌驚豔到。
女子一身紫色衣裙,容貌十分美豔,不過臉上冷若冰霜,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有些人見女子孤身一人,心裡便打了壞心思。
女子掃視了下,最後看向那張空桌子,朝著空桌子走去。
老者端出酒水和兩盤小菜,送到沈河的桌子上,說道:“客人,請慢用。”
隨後轉頭看向女子,招呼道:“客人,需要什麼?”
“來一壺熱酒。”
女子冷冷說道。
“好嘞,稍等。”
酒肆裡時不時有人打量女子,一個不懷好意的壯漢,上前搭訕道:“姑娘,去我們桌上喝喝。”
女子眼都沒抬,沒搭理,壯漢見狀立馬拍了拍桌子,語氣帶著一絲威脅道:“姑娘是一點都不給我麵子嗎?”
有一個江湖打扮的少女,聽到這話,眉頭一皺,臉色不悅,剛想說什麼,便被一旁的兄長按住手,對她搖了搖頭,少女嘟了嘟嘴,很是不滿,還是按捺住要出手的衝動。
“滾!”
女子終於說話,卻說的不是好話。
“你!”
壯漢聽到這話,很是生氣,就想動手,一道嗤笑聲響起:“你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也不嫌丟人。”
壯漢怒氣衝衝的看向說話的人,看看是哪個鱉孫,等看清人長相,臉色一僵,便有些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