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霧的重重籠罩之中,山色空蒙蕩漾,虛幻飄渺。幾座山頭形狀奇異,巨岩壁立,好似搖搖欲墜,蒼勁的樹木與翠綠的翠竹點綴其間。幽深的峽穀裡,升騰起神鬼難測的氤氳山氣,宛如一幅神奇的輕紗帷幔,細膩而婉約地繪就了一幅山水畫卷。粗獷的山巒彆具一番彆樣的情趣,儘顯萬般迷人風情。
這便是位於太平川西南的蟠龍穀。陽煞鬼塚扛著昏迷不醒的柳俏棠,一路左拐右轉,東躲西藏,還不時回頭察看,見四周無人,便走進穀中,進入了一個人工挖鑿而成的山洞。
剛踏入山洞時,感覺狹窄逼仄,前行一段路程後,眼前突然變得開闊起來。再往裡走,漸漸沒了人工挖鑿的痕跡,天然形成了一個方形的廳室,洞頂懸掛著形態各異的鐘乳石。一陣微風迎麵吹拂而來,顯然洞中有洞,與外界相通,形成了空氣對流,使得山洞常年保持著乾燥清新,實乃一處罕有的仙境之地。
隻可惜這一處的良辰美景,被陽煞眾人所霸占。陽煞鬼塚將肩上昏迷著的柳俏棠朝鋪著乾草的石板上隨意一扔,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到身後傳來話語:“剛來就出去浪蕩了,沒浪夠,還弄個小娘們回來享樂!你們男人全是一個德性,但凡碰到有點姿色的娘們,就邁不開步。”陰煞神姬站在陽煞身後,看到了躺在乾草上的柳俏棠,瞧著那俊俏的麵容,不禁心生醋意。“一會兒,彆把老娘的地方給弄臟弄亂了,否則我可饒不了你們。”
“怎麼可能呢!對了,主公讓咱們來這個荒僻之地,到底所為何事,總不會隻是讓咱們來這兒逍遙快活的吧!”陽煞鬼塚似乎帶著些抱怨,又有幾分陶醉地詢問陰煞神姬。
“據江城五毒門分舵的暗探傳來消息,上次前來督導接貨的特使五右衛門,在追查上次貨物被毀的過程中,不幸遇難身亡,咱們楚江這條貨貿線路已然中斷。主公此次派出風林火山四使來到大夏國,下令讓我們來太平川接應風林火山四使之一的焚火使,聽從他的調遣,重新打通苗疆火藥武器這條貨源通道。”陰煞神姬將上級的情報命令詳細地給陽煞鬼塚敘述了一遍。
“暗探有沒有打探到,究竟是誰有能力殺死一個上忍特使,下次咱們要是遇見,可得跑得快點,保住小命要緊,大夏國有句話說得在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陽煞鬼塚一想到殺死五右衛門的那個人,心中頓感恐懼,後背不禁冒出了冷汗。
“不清楚對方是誰。咱們往後還是低調行事為好。”陰姬提醒道。
“焚火使那家夥,都來太平川將近兩個月了,把這裡的娘們都給糟蹋遍了。他奶奶個熊的,我剛來就想著出去撿個漏,打打牙祭,結果就被鎮上要抓他的人給圍攻了,差點就把命給丟了,真他娘的晦氣。不過福禍相依,我今晚也不算吃虧,享用了一頓小鮮肉,待會兒把這柳家的小娘們弄醒,陪我再快活快活,讓她嘗嘗棍子炒肉的滋味。”陽煞一想到旁邊還躺著個柳俏棠,馬上就能肆意折騰一番,心裡彆提有多美滋滋了。
“小美人,醒了半天了吧!還不睜開眼瞅瞅我,讓我好好稀罕稀罕。”陽煞色眯眯地望著一動不動的柳俏棠,仿佛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再不睜開眼瞧著我,我可就要動手了。”鬼塚做出一個要扒柳俏棠衣服的下流動作。
“啊”的一聲尖叫,受到驚嚇的柳俏棠不由自主地睜開了眼睛,同時又想起之前表哥鄒平的悲慘遭遇:“你個畜生,不得好死,一定會遭報應的。”
“小美人,你就儘情地喊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今天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你掙紮得越厲害,我就越刺激,越要好好收拾你。叫呀,大聲給我叫!”陽煞鬼塚滿臉猙獰,邪惡地笑著,緩緩走向癱倒在乾草中的柳俏棠。柳俏棠滿臉絕望,她清楚今天難以逃脫被侮辱的命運,自己的人生尚未真正開啟,今日過後,便要走向終結。她已然做好必死的打算,不再畏懼任何事物,睜大眼睛,怒視著命運對自己的不公。
“鬼塚,放開她,先把欠我的賬算清楚!”熊烈手持鐵劍,出現在山洞中鬼塚的麵前。
柳俏棠起初聽到有人出聲喝止鬼塚,可仔細瞧看來人,竟是被視作采花賊同黨的熊烈,這不是完了嗎?一個還不夠,居然又來一個,今天自己的身體怕是要遭受雙重侮辱,這樣活著還有何意義?連死了都不能保有清白之身,老天爺呀,我要詛咒你!此刻,柳俏棠萬念俱灰,心一橫,決意立馬咬舌自儘,絕不能讓這些畜生欺淩尚在人世的自己。
“柳小姐,我並非與他一夥,我也不是采花賊,你要相信我。”熊烈望向絕望的柳俏棠,再次向她解釋這誤會。
這解釋不打緊,反倒更加激怒了正準備咬舌自儘的柳俏棠。她怒火中燒,心想我都要死的人了,你還在這裡騙我,當我是三歲小孩那般好糊弄?明明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卻還在我麵前屢次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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