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震耳巨響傳來,並非是門被打開,而是屋內的窗瞬間碎裂,木屑散落一地。一個黑影如鬼魅般,驟然出現在方才還狂笑不止的歸海空空麵前。
“你,你,你是人,還是鬼?”歸海空空目睹眼前突然多出的身影,嚇得語不成句,渾身顫抖。“歸海門主,有時鬼比人善良得多!人,才是這世間最可怖的惡鬼!”歸海空空總算是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中毒的阿牛,也是自己此行的目標之人。
“裝神弄鬼,快交出我們想要之物,要不,我們現在就把你變成鬼,你那倆相好的,一個怕是早斷氣了吧!你想不想也變成那一具冰冷的屍體。”歸海空空看清是阿牛後,瞬間又壯起了膽子,心中暗自思忖:“哼,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我何懼之有。”說著,手中的龍雀環刀愈發囂張地指向熊烈。
“刀,不錯,你不配用這把刀。”歸海空空聽到熊烈這話時,剛想開口大罵,卻見熊烈正拿著自己的龍雀環刀仔細端詳。突然,熊烈向與五毒門神蟾堂堂主軒轅黛激戰正酣的柳俏棠問道:“柳姑娘,認識這把刀嗎?”
柳俏棠聽到聲音,扭頭看向熊烈。見是他,瞬間欣喜起來,雖覺得眼前的阿牛有些異樣,卻又說不清具體何處不同。與此同時看過來的還有正與聖蚣堂堂主葉知秋交手的慕容雲朵,她瞥了一眼熊烈,發覺熊烈似有變化,卻也說不出究竟是哪裡變了,萬分驚訝地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此話果真不假!阿牛兄彆來無恙!說起這把刀的來曆,柳姑娘或許不知,我卻是了如指掌,本就不屬於他,此刀出自西狄國鑄刀名家三千流沙之作,歸海老兒不過是殺人越貨所得,好一顆明珠暗投呀,這歸海老兒怕是連它十分之一的神髓都未能發揮出來!這樣好東西,落到歸海老兒手裡可惜了。”
此時,柳俏棠一邊竭力應對著軒轅黛的幽冥軟索,一邊急切地喊道:“阿牛,你沒事就好,紅芍姐姐被他們打昏過去了,你快去看看紅芍姐姐。”“紅芍姑娘的血已止住,五臟的傷頗為棘手,我隻能暫且用內力維係她的性命,你們還是儘快想辦法為好。”地上躺著氣息奄奄的紅芍,為其療傷的黃衣劍侍十一一臉焦灼,滿心憂慮。
“小雜種,你究竟是如何搶走我的龍雀環刀的,速速還我,否則待會兒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歸海空空雖嘴上這般恐嚇著,但心裡早已直發顫,畢竟自己的龍雀環刀是如何落入這阿牛之手,他也並非十分清楚,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隻想離熊烈越遠越好,他真切地感受到了熊烈那洶湧的殺意。
“紅芍姐姐是你傷得?”熊烈此時怒目圓睜,眼中怒火仿佛能將一切焚燒殆儘。“不,不,不是,不是我乾的,是他,是他……”歸海空空邊慌亂後退,邊結結巴巴地說著,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不遠處正密切觀察事態,準備一有不妙就溜之大吉的焚火使。此刻歸海空空內心充滿了恐懼和驚慌,隻想趕緊撇清關係。
“大夏國的人,大大的壞呀,不是你提議與我們合作一起誅殺那倆小娘們的,然後一起再滅掉百裡那娘們和這小子,殺人時你跳得老高,這會兒想推卸責任,一會兒他不殺你狗日的,我們也不會放過你個小人。”焚火使大聲與歸海空空怒懟,滿臉憤怒,內心卻在想著如何全身而退。
“歸海空空和焚火使,今日你們誰也休想逃脫!歸海空空,可想嘗嘗自己的刀砍在自身是何滋味?”熊烈目光緊盯著手中的刀,對著步步後退、神情略顯慌張的歸海空空喝道。
“你莫要過來,莫要過來,把刀扔過來便罷。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歸海空空再不與你相見!”歸海空空隻覺眼前這青年周身散發著煞氣,帶來強烈的壓迫感,今日這般情形,堪稱此生闖蕩江湖以來最為危急的時刻。
“哼,方才不是妄圖殺人奪寶嗎?此刻我就在此,你想要的,儘管來取!”熊烈一手掂量著手中龍雀環刀,漫不經心地掃了眾人一眼,冷冷說道。
“我現今隻求我的龍雀環刀,其餘的,還是留給焚火使大人與百裡穀主吧。”歸海空空話音剛落,焚火使、蒯無情、斛無義三人的目光如利劍般刺向他。隻聽得焚火使怒喝道:“你這混賬東西,我見過無恥之人,卻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之徒。你今日若不死,就給本使等著,把你那屁股洗乾淨了,等我來收拾你,定讓你菊花殘敗滿山!”
歸海空空此時哪還顧得上其他,隨他們愛說什麼便說什麼吧,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歸海空空身為江湖上五毒門的副門主,即便內心懼怕到了極點,可為了自己的寶刀以及江湖顏麵,絕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臉、畏縮不前。倘若連一個江湖無名小輩都能讓他如此畏懼,往後彆說是在五毒門,就算在整個江湖恐怕都再無立足之所。
歸海空空一聲暴喝:“神蟾堂堂主、聖蚣堂堂主,二位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平素我待二位不薄,今日二位定要幫我奪回龍雀環刀,拜托了!”隻見歸海空空話音未落,身形已如飛箭般躍起,徑直朝著手握龍雀環刀的熊烈撲殺過去,口中怒喝道:“小雜種,還我刀來!”與此同時,神蟾堂堂主軒轅黛、聖蚣堂堂主葉知秋分彆撇下正在交手的柳俏棠與慕容雲朵,各自手持幽冥軟索、乾坤嗜血手套殺向熊烈。後麵的柳俏棠與慕容雲朵趕忙奮起直追,試圖阻攔二人。隻聽得不遠處剛與歸海空空交上手的熊烈對二人說道:“二位辛苦了,你們暫且稍作歇息,替我照顧好紅芍姐姐,這裡交由我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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