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被劉嬸子拉著走得飛快,幾個大嬸們噔噔噔的就從三樓下到了樓下,那腳步如同流星趕月一般,她都感覺自己仿佛是被一股無形的狂風帶飛的。
出了筒子樓,外麵的太陽熾熱得如同火爐,無情地烘烤著大地。一曬之下,李依依就直接蔫噠噠的了,這人也真是奇怪,剛才跑出來看熱鬨時滿心都是好奇與興奮,一點不覺得熱,現在熱鬨看完了,就覺得熱得仿佛要被烤化了。
她蔫頭噠腦跟在嬸子大娘們身後,有氣無力地聽著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哎,王家的,你上次說那事後來結果如何了?”劉嬸子小小聲的,臉上帶著神秘又好奇的神情問道。
“嘿嘿,還能如何啊,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是誰撒潑打滾就誰有理的。”王家嬸子邊說邊撇嘴,那表情充滿了嫌棄和不屑,一副十分看不上的做派。
李依依豎著耳朵聽八卦,一聽到有熱鬨可聽,她精神立馬就來了,太陽似乎也不那麼曬了,心情也好了起來。
“王嬸子,啥事啊?展開說說,我還不知道呢,走走走,我們去心涼地說去。”李依依雙眼放光,興奮地拉著王嬸子就往一棵大樹下走去。
“哎,哎…你這丫頭,慢點,慢點…”王嬸子被她拉得一個踉蹌,差點來個大馬趴。
劉嬸子幾人也跟著轉移陣地,往大樹下而去。
這棵大樹下擺放著不少的石頭,表麵還很光滑,一看就是經常有人在這上麵坐的。
“來來來,就這裡,涼快,王嬸子你接著說。”李依依借著衣兜的遮掩從裡麵摸出幾把瓜子,一人分了一小把,幾個大嬸笑得更開心了。
接下來,其餘人都哢噠哢噠的啃著瓜子,而王大嬸則是開始繪聲繪色地請起了八卦。
“依依丫頭啊,你知道得吧,我娘家是前進公社,王家壩的。”王嬸子不急不慢,緩緩地娓娓道來。
“前段時間我回家探親,恰好看了一場熱鬨,我們村有三大姓,王姓,廖姓,和楊姓,其餘的還有零零星星的一些其他姓氏,但是總體來說這三大姓氏人數是最多的,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其中王姓人最多,不然也不會叫王家屯了。”
“廖守成家有個長得很周正的小夥子叫廖長生,本來是跟楊春生家的小閨女定了親的,就等著今年過年前辦婚禮了,兩家前期流程都走完了,但是也不知道這楊家女娃的堂姐是怎麼想的,最近老是有意無意的去糾纏自己的堂妹夫,這事啊在村裡引起了好大一番笑話。”
“她家裡有三個哥哥,長得五大三粗的,還去堵過人家廖長生的路,警告人家彆仗著長得好就勾搭小姑娘。那三個糙漢子,橫眉豎眼的,看著就嚇人。”王嬸子邊說邊比劃著,仿佛那場景就在眼前。
“就因為這事,兩家人還吵了好幾天,那吵得叫一個雞飛狗跳,整個村子都不得安寧。這事過後那楊家堂姐消停了一段時間,大家都覺得她已經放棄了。”
“結果呢,她真是心眼賊多,給大家憋了個大的,她假裝落水讓廖家小子給救了,這個天多熱啊,穿得又少,兩人在水裡抱在了一起,那真是啥啥都看得見。”
“嘿嘿……廖家小子那身材,真是甩了我家老頭子18條街…”王嬸子說著說著就跑題了。
“嘿……你這王老婆子,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偷看人家小年輕呢,你真是不害臊。”劉大嬸笑著打趣,笑得前仰後合,手中的瓜子都差點撒了。
“哎呀,扯遠了,繼續說後續,彆亂說,這裡還有小孩子呢。”張大嬸生怕老姐妹再說出啥少兒不宜的話,趕忙阻止,一臉的緊張。
小孩子李依依在心裡瘋狂叫囂:【哎呀,彆停呀,這麼精彩的故事,好想聽下去!她喜歡聽。】但麵上還得裝作一副懵懂無知、聽不懂的模樣。
“嘿嘿,好,說後續,廖家小子把人救起來後這不就被賴上了嘛,楊春生的大哥楊長河家一口咬定他家姑娘被壞了名聲,要讓廖家小子負責,廖家肯定不乾啊,人家救人原本是做好事,結果好人沒好報,還被賴上,三家人就開始扯皮。”
“楊長河家的三個兒子還跑去人家院子裡打砸了一通,把人家院子裡的東西砸得稀巴爛,那叫一個凶狠。你們說,這救人還救出錯來了,這讓人家去哪裡說理去。”王嬸子越說越激動,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他們家兒子跑去人家打砸,他女兒楊翠花就跑去她堂妹楊小草家去又跪又哭,逼著人家想讓楊小草主動退婚,說什麼她壞了名聲,以後都找不到好人家了,讓她堂妹高抬貴手救救她之類的。”
“那嘴臉啊,真是看得人作嘔,楊小草不同意,她還一哭二鬨,想在人家門口上吊,最後還是廖家小子實在看不過去,直接去報了公安,說楊家三兄弟去他家打砸搶,把三兄弟都送進去呆了幾天,後來才徹底消停下來!”
李依依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想:“就是關幾天就完事了嗎?那他們打砸了的東西呢?被他們白砸了嗎?”嘴上則問道:“王嬸子,就是關幾天就完事了嗎?那他們打砸了的東西呢?被他們白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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