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非來到起火點的時候,火勢也已經得到了控製,望著逐漸熄滅的大火於非的神情卻並沒有任何喜色。
這些自然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利用簡單的延時引燃的小機關,引發一場大火還是很容易的……
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於非的無奈之舉,若想除掉曾嶽與孫關,自然要先穩住這二人才行,這時候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等把心腹大患除掉,再找吳家算賬也不遲。
雖然他能隨意找個由頭放了吳明遠,可那和翻案無異,給他定義為逃犯,也方便以後拘捕。
“大人,火已經撲滅了。”
於非點點頭:“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留幾人在這守著就行,防止有餘火複燃。”
那衙役答應一聲,就下去歇息了。
於非又看了一會之後,轉身回到衙門大堂繼續寫寫畫畫,過得片刻之後,就見那牢頭急匆匆的跑過來,焦急道:“大,大人,那吳,吳遠山不見了……”
於非眉頭一皺,故作驚怒道:“什麼?怎麼跑的?”
牢頭額上冷汗涔涔:“方才衙門走水,卑職就去救火了,回來之後就見牢房不知被何人打開,吳遠山不見蹤影……”
“好大的膽子!”於非氣衝衝的站起身,剛走了幾步又突然頓住,走了回來。
牢頭看的奇怪,忍不住問道:“大人要不派人去抓?”
於非卻搖搖頭歎道:“先這麼著吧,如今戰事緊迫又是宵禁期間,動靜鬨太大總歸會讓城中百姓人心浮動,等戰事了了,再抓也不遲,現在城門都是關著的,那吳遠山也逃不出去。”
“大人英明……”
牢頭見縣老爺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連忙拍上一記馬屁,自以為上官這是怕傳出去影響衙門臉麵,所以才不敢聲張,當然這些也就隻在心裡想想,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
牧北城官道上,一匹快馬快速的疾馳著,馬上騎士的身後還插著紅色旗幟,預示著這是十萬火急的急件。
那騎士快速行至郡主府前,一個翻身下馬匆匆進了郡主府,得知郡主不在之後又折身來到縣衙……
於非匆匆穿上衣服出來迎接,那騎士抱拳道:“朝廷急報,卑職要麵呈策北郡主。”
於非從懷中拿出一隻令牌遞過去道:“這是出關令牌,自可出城。”
那騎士接過令牌,匆匆離去……
“但願是朝廷的援兵到了……”於非望著那騎士的背影,心裡不無擔憂的想著。
鎮北關內,策北郡主看著手中的朝廷密函秀眉緊皺,並沒有因為援兵將至而輕鬆多少。
從她發出求援信算起,這都過了快一個多月了,顯然朝廷先前是猶豫不決的,也是這幾天才有了決斷,而大軍開拔,僅僅是糧草就要籌備許久,來的路上又要月餘,等援軍到來估計也是兩個多月之後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她放下信紙,看了那騎士一眼問道:“攀瑞,攀統領呢?”
“來的路上,攀統領的馬腿陷進水坑折斷了,就讓卑職先來稟報。”
策北郡主又看了一眼信件,這才點頭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等到那騎士離開,策北郡主才問身旁的親兵道:“王總兵那可有消息?”
“還沒消息。”
策北郡主輕輕一歎:“看來隻能等了。”
……
……
接下來的一個月,於非過得倒也平靜,至少鎮北關在策北郡主的堅守下依舊沒破。
而客棧的孫關近日卻有些患得患失,就在前不久他又收到了楚二娘的第二封信,而這次竟然是一首相思的詩,這楚二娘肯定對自己有意思,這句話不止一次出現在孫關心中。
他現在煩惱的是,要如何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不過他也懷疑過這信,有些奇怪到底是由誰送來的?
可惜信件出現的頻率並不固定,他試著在暗中蹲守了幾日,可惜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逐漸也就失去了耐心。
這天他從縣衙回來,一開門那熟悉的信封再次出現在房間的地上,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拆開,不出意外信紙上依舊是一首詩。
他把信放進懷裡,輕車熟路的來到樓下算命的小攤前,讓那位老道解釋詩詞的含義。
老道笑眯眯的看後,撚著胡須極其曖昧道:“這似乎是要約你前去。”
“不會吧?”孫關有些不信。
“這不寫著嗎?這是讓你黃昏之時去找她。”
經過老道的耐心解釋,孫關了然,喜滋滋的拿著信封回到了客棧,今晚縣衙有官司,曾嶽晚上恐怕是回不來了,正是一親芳澤的好機會。
帶著激動的心情,孫關耐心的等著,直到太陽偏西,才換上一身前幾日新做的袍子,手裡還拿著一把折扇作才子打扮,打量一番滿意的點點頭,推開房門出了客棧,向著曾嶽的住處走去。
來到門前,孫關透過門縫往裡瞄了一眼,果然沒見到曾嶽,心中更加確定這信就是楚二娘寫的,否則怎麼這麼準,正好在曾嶽不在家時約自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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