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時候,於非已經旁敲側擊的從陳鬆的話裡了解到,自己上邊還有個哥哥,可惜早年已然病故,隻留下寡嫂柳氏尚住在府中。
一聽丫鬟這話,與方雲霆對視一眼,於非連忙道:“快帶我過去。”
那丫鬟也知道事態緊迫,小跑著帶著幾人向後宅走去,當到了後宅月亮門前的時候,陳鬆和方雲霆都是停下了腳步,神情有些尷尬。
於非倒是知道這個時代的男女大防大於天,後宅一般是不準除男主人以外的男人踏入的,可都這時候了還講這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時候心裡焦急,也懶得說什麼,隻是對方雲霆道:“方大哥跟我來。”
方雲霆額上冷汗直冒,連忙搖頭道:“這……這後宅豈是隨便進的?”
見方雲霆神色為難,滿是惶恐。於非也隻得作罷,於是向方雲霆借了佩刀,跟著丫鬟匆匆進了後宅。
進了後宅的一處院落,於非跟著丫鬟來到一棟閣樓前,上了二樓,在一處門前停了下來,丫鬟正想敲門,於非卻丫鬟讓開身子抬起一腳就踹在門上。
隻聽哢嚓一聲,房間的橫木直接被踹成兩節,房門也被踹了開來,而房中的景象不出於非所料,一個身穿孝服的女子正吊在橫梁上,腳下還有倒在地上的椅子。
丫鬟驚叫一聲,一屁股癱坐在地。
於非也不廢話,直接衝過去扶起椅子,踩在椅子上抱起柳氏的纖腰,抽出方雲霆的佩刀揮刀把懸在房梁的白綾斬斷。
他解開套在柳氏脖子上的白綾,伸手在柳氏鼻下試探了一下,已然是沒了鼻息,又伸出手指在柳氏脖頸處探了探,神色一喜,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指間傳來似有若無的脈搏跳動,應該還有救。
於非把柳氏抱下來放到地上,讓跟過來的幾個丫鬟讓開空間保證空氣暢通,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了,按照前世學過的急救知識進行心肺複蘇……
望著二少爺雙手按在大少奶奶胸口上下按壓,丫鬟們不知何意,一個個臉色古怪。
於非連續按壓數次,見柳氏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不禁心中苦笑,看來還是少不了人工呼吸嗎?
他也察覺到丫鬟們的神色古怪,可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於非把心一橫,捏住柳氏的瓊鼻俯下身去……
丫鬟們被眼前的一幕驚得一時間手足無措,不過想到二少爺是讀書人,想來應該是某些特殊的救人手段,也就沒出聲阻止,隻是紅著臉望著自己的二少爺施為。
一番操作下來,躺在地上的柳氏忽然猛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當察覺到自己嘴巴被一個男人噙住,不禁羞憤欲絕,一時心緒一堵,又暈了過去。
“大少奶奶醒了!真的醒了!”丫鬟們歡呼起來。
於非察覺到那柳氏有了反應,心中也是重重的鬆了口氣,看來前世學過的心肺複蘇算是沒白學。
在柳氏鼻下試探了一下,呼吸已經變得平穩,就是不知道她為啥又暈了過去。
於非把柳氏橫抱起來小心的放到秀床之上,丫鬟們端來了水盆,用帕子浸濕,貼身丫鬟雨棠小心的給柳氏擦拭著額頭。
丫鬟遞上毛巾,恭敬道:“少爺也擦擦汗吧。”
於非點點頭,接過毛巾擦了一把臉,看了一眼自己名義上的大嫂道:“最好再去請個郎中過來瞧瞧。”
那丫鬟答應一聲,小跑著去請郎中。
“好好照顧大少奶奶,看緊些彆再出什麼事。”
正在給大少奶奶擦臉的貼身丫鬟雨棠點頭稱是。
於非不好再呆在大嫂的閨房,就在院中等待,一盞茶的功夫過後,過來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那婦人腰間背著個木箱,見到於非躬身行了一禮道:“見過於少爺。”
於非詫異道:“你是大夫?”
那婦人笑著搖搖頭:“老身秦氏隻能算半個大夫。”
見於非皺眉,婦人解釋道:“拙夫前日外出訪友去了,老身跟隨拙夫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倒也懂些粗淺的醫術,自是不敢自稱大夫,所以隻能算是半個大夫。”
一旁的丫鬟附和道:“是啊少爺,秦夫人的醫術也很高超的,附近要是誰家女眷病了,都是找秦夫人去診治呢。”
於非點點頭,抱拳道:“那就有勞秦夫人了。”
秦氏點點頭,走到床前,在水盆中淨過手之後,開始給於家少奶奶號脈。
片刻之後,放下柳氏的手,笑道:“無妨,隻是驚怒過度氣火攻心,老身開幾服安神靜氣的藥,不出三日應該就無甚大礙了。”
“如此就多謝秦夫人了。”說著讓丫鬟遞上紙筆,等秦氏寫好藥方之後,於非奉上診金,親自送秦氏出府。
等於非送完人回到的時候,自己那位便宜嫂嫂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床上抹著眼淚,貼身丫鬟雨棠正在低聲安慰。
聽到於非回來,柳氏連忙把臉扭向一邊,白皙的臉上羞紅一片,甚至連耳根都染上淡淡的粉色。
於非自然知道她是羞於方才的急救,可那也是無奈之舉,雖然他也覺得有些尷尬,但該問的話還是要問,便站在門前問道:“嫂嫂為何要尋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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