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渝翹著二郎腿,接過筆錄嗤笑一聲:“本宮還以為多硬氣呢?就這?”
她低頭認真看過筆錄後,本來輕鬆的神色變的凝重起來。
待把筆錄看完,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兒時見過的那位貴妃娘娘,誰能想到這位貴妃娘娘會是趙熜生母?
忽然心中一驚,站起身道:“不好!陛下恐怕有危險。”
說著,她匆匆把筆錄小心收起,把龍袍、信件都用包裹包了起來,對王冰道:“你在這裡守著,沒有本宮軍令不可放過任何人。”
“諾!”王冰抱拳領命。
花千渝翻身上馬,帶著一部分鎮北鐵騎向皇宮疾馳而去。
此時的太和殿內,大臣們麵麵相覷,等來等去卻不見小皇帝出現,有些品階低的官員已經等的昏昏欲睡了。
見小皇帝久久不出現,張錦文開始露出狐疑之色,他上前一步手執朝笏躬身問道:“太後娘娘,不知陛下現在何處?”
鄭太後聲音平淡:“昨夜睡得晚了,可能還在寢宮,若是諸位大人有要事,可以先說出來。”
大殿中一時沉默,都知道這不合規矩,誰也沒出聲。
鄭天和見沒人開口,便一咬牙出列,舉起朝笏:“老臣要狀告兵部尚書王京,未經朝廷調令,擅闖京城大營,還捉了總兵呂大勇,恐有不臣之心。”
大殿中頓時嘩然,這才發現太和殿中並不見王京的身影。
坐在珠簾後的鄭太後也是心中一驚,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故作鎮靜開口:“竟有此事?”
她望向張錦文,開口詢問:“張大人一向與王京交好,可知王京此為何意?”
張錦文搖頭,一臉茫然:“昨日老夫設宴款待諸位同僚,並不知情。”
見他如此惺惺作態,鄭天和恨得牙癢癢,冷笑道:“你張大人昨日與王京配合的可謂天衣無縫啊。”
“首輔大人此話何意?沒有證據,豈能憑空汙人清白?本官好心設宴款待諸位同僚,幾時與王京配合了?”
“你……”
鄭太後見兩人又吵了起來,有些煩躁的勸道:“行了行了,彆吵了,派人過去看看自然知曉。”
說著,鄭太後示意一旁伺候的小太監道:“派兩個人,去京城大營和王尚書府中瞧瞧,定要問明緣由。”
鄭太後吩咐,那小太監自然也不敢怠慢,答應一聲慌忙出了太和殿。
不多時,小太監便驚慌的跑了回來,由於跑的急,還被門檻絆了一下,直接來了個狗啃式摔進了大殿。
鄭太後見狀斥責道:“什麼事情慌成這樣?成何體統!?”
小太監指著殿外驚慌道:“奴才接了太後懿旨,正要出宮,那守門的將軍不讓奴才出宮,說是除了有聖旨,任何人不得出入,就連……就連……”
“就連什麼?”
小太監抬頭望了珠簾一眼,硬著頭皮道:“就連太後的懿旨也不行。”
嘩啦一聲,珠簾被掀開,鄭太後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皇宮的城防一直都是京城大營負責,如今皇宮被封禁,鄭太後又不知情,不用想都知道京城大營真的出事了。
大殿中的大臣也是神色皆變竊竊私語,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
正在鄭太後想下令緝拿王京時,卻見一個侍衛麵帶驚恐之色跑了進來,還沒來得及跪下稟報,就聽見一聲尖銳的箭矢破風聲傳來,一隻狼牙羽箭直接射進了那侍衛後心,侍衛悶哼一聲,便趴在地上沒了聲息。
太和殿裡的眾人頓時嘩然,正在慌亂之際,殿外傳來腳步聲,身披金色龍鱗甲,紮著高馬尾的花千渝,手按劍柄麵無表情的走進了大殿,輕輕一揮手,身後的鎮北鐵騎井然有序的衝了進來,把大殿中的眾人圍在了其中。
鄭太後以及站在太後一邊的官員皆是駭然,鄭太後望著花千渝質問道:“你不是在廣平平叛嗎?未經調令怎可擅自回京?”
花千渝右手提著一個包裹冷笑道:“這要問問娘娘自己才是。”
“放肆!你難道要造反不成?”
“要造反的恐怕另有其人。”說著,花千渝把右手的包裹抖開扔了出去,包中的龍袍以及信件撒了一地。
鄭太後臉色一白,沉默不語。
張錦文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龍袍看了看眉頭緊皺,又拾起地上的信件看了看,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駭然的望向上方的鄭太後。
“殘害貴妃,圖謀弑君,聯合鎮國公意圖謀反,每一樁都是誅九族的大罪,娘娘還有何話要說?”
聽著花千渝的話,鄭太後後退幾步,被台階絆倒,癱坐在地。
在場官員聽了花千渝的話也都變了臉色,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搞懵了,鄭天和震驚的望向自己長姐,整件事情他都被蒙在鼓裡,沒想到自己大姐和父親會有這麼瘋狂的計劃,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癱坐在地的鄭太後突然笑了起來,聲音怨毒道:“就憑這麼點人,也敢當麵對哀家不敬?你這是找死!”
鄭太後說著,就聽見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支戴著鬼頭麵具的軍隊手執長槍,訓練有素的從殿後衝出,數量是鎮北鐵騎的幾倍,擋在鄭太後身前。
鄭太後指著花千渝,歇斯底裡的大聲道:“把此逆賊給哀家拿下!”
花千渝臉色一變,直接抽出了佩劍,嬌斥道:“禦敵!”
在場的鎮北鐵騎皆是花千渝的親衛,屬於精銳中的精銳,遇到數倍於自己的敵人也絲毫不見慌亂,很熟練的調轉方向把花千渝和眾大臣護在中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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