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皇帝親政,於非的仕途也正式踏上正軌。
時光如梭,很快就到了半個月以後。
這些時日,於非每日按部就班的上完早朝,便去兵部做事,每天就在皇宮、兵部、家,三點一線來回走動。
除了柳未央上次喝醉後,有些羞於見自己外,感覺和平時並無區彆。
而經過了半個月的審訊,鄭家也到了行刑之期,鄭家女眷全部被充入教坊司,而男子則全部被拉到刑場,隨著一隻寫著斬字的令簽落地。
劊子手的大刀落下,幾十顆頭顱滾落於地,鎮國公謀反一案就此終結。
廣平,千秋穀。
蜿蜒曲折的豐延河在穀中流淌,經過半月有餘的僵持,朝廷大軍依舊與廣平王的叛軍隔穀相望,劉賀依舊堅守關隘,龜縮不出。
而花千渝平定鄭太後謀反一案之後,也已經返回了廣平前線,此時的她身穿著金色龍鱗甲,站在中軍大帳的沙盤前認真的觀察地形。
這時王冰來報,說是張元求見。
花千渝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片刻後,身披甲胄的張元便一臉喜色的進了大帳,對研究沙盤的花千渝拱手道:“大喜啊殿下。”
“何喜之有?”花千渝依舊盯著插滿旗子的沙盤,連頭都沒抬。
“探子來報,說是廣平王連下三道軍令,逼劉賀主動出擊,劉賀恐怕撐不了多久。”
花千渝眸子一亮,搖頭笑道:“如此看來,廣平王似乎也並不是完全信任劉賀。”
她在大帳中來回踱步,目光望向沙盤道:“多派斥候,注意劉賀軍中的一舉一動,一有異動,立即來報。”
“諾!末將這就去辦。”
說完,張元抱拳一禮,大步離開。
花千渝再次把目光移到沙盤上,嘴角微微上揚。
……
……
距離無名穀有些距離的廣平王府內;
廣平王趙壽正望著掛在牆上的輿圖愁眉不展。
從他起勢到如今,已經半年有餘了,連日的戰爭一直讓封地處於緊張的狀態,隻軍隊所需的糧草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他一個小小的封地,又哪裡能跟朝廷比財力?
如今已然有些捉襟見肘,封地中的百姓也多有逃離。
再如此下去,恐怕不用朝廷來攻,他自己就先崩潰了。
這些時日他一直催促劉賀主動出擊,可連續下了三道軍令,劉賀依然不為所動。
雖然劉賀也在回信中解釋了其中的利害,可每次都如此,就算趙壽很信任劉賀,也難免有些懷疑劉賀是不是真的怯戰。
尤其是上次交鋒,朝廷節節敗退,本該乘勝追擊,而劉賀卻在關鍵時刻退兵了,這讓趙壽非常不滿。
可臨陣換將總歸是兵家大忌,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能做的隻有催促進軍。
正在為戰事發愁,忽然外麵侍衛來報,說是劉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