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吞了一口唾沫,麵露恐懼之色:“既然於非已經……那現在的於非又是何人?”
“這正是小王所疑惑的,也是小王所說的怪事。”
花千渝眉頭緊蹙,美目冷冷的注視著趙磊:“秦王殿下可有確鑿證據?”
趙磊藏於案下的手緊握,麵上卻依舊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笑道:“沒有證據本王怎敢亂說?正好,那山匪頭目本王也順道帶來了京城,公主若是不信,大可叫於侍郎前來對質。”
“難不成於,於卿是鬼?”
花千渝看了一眼明顯被嚇到的小皇帝,無奈道:“怪力亂神,陛下不可輕信,興許彆有內情,把於侍郎叫來一問便知。”
小皇帝這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連點頭:“對對對,就依花姐姐所言。”
就在兩人談話之際,坐在花千渝身側的陸離見無人注意自己,悄然離開了大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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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大殿中,於非正被幾個同僚拉著推杯換盞。末了,還非纏著讓他作詩,甚至還有幾個文官出身的官員借著酒勁,非要和他比拚一二。
就在相互扯皮之際,大殿之中忽然齊齊一靜,眾人目光很默契的望向殿門表情古怪。
於非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隻見大殿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一位身穿紅色襦裙的女子,女子麵容清純,身材高挑,正是才認祖歸宗不久的泠鴛公主,陸離。
陸離神情莊重,對眾人的目光視若無睹,蓮步輕搖來到於非身旁停了下來,朱唇輕啟低聲道:“秦王要讓你去對質,萬事小心。”
說完,陸離也未多做停留,又望了於非一眼,轉身離去……
目送陸離離開後,鼻尖還殘留著淡淡的女兒香,於非先是愣了片刻,隨即明白過來陸離話中的含義,眉頭不由皺起,能和他對質的不用說,肯定是他假冒牧北縣令的事暴露了。
這秦王果然私下裡查了自己底細,此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是萬事皆休,他心思急轉,想著該如何編。
不過顯然並沒給他太多時間,很快,一個小太監便匆匆而來,對於非道:“於大人,陛下請您去問話。”
一旁的王京見於非眉頭緊鎖神色猶豫,便開口問道:“可有何不妥?”
於非露出笑容:“沒事,學生去去就來。”說完,對王京拱手一禮,跟著那小太監出了大殿。
王京目露憂慮,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不過想到有策北公主在場,必定會在旁幫扶一二,也就收起了心思低頭飲酒。
……
……
等於非來到大殿時,陸離已經坐回了座位。
麵對在坐的皇親國戚於非並未表現出怯場,而是看了一眼打量手中酒杯的秦王,不卑不亢的拱手道:“微臣拜見皇帝陛下,王爺、公主。”
也多虧陸離提前通知,於非才能不卑不亢從容應對,否則難保不會露出破綻。
本來還有些害怕於非是鬼的小皇帝見他麵容俊朗,聲音洪亮,和想象中的鬼怪八竿子打不著也就放鬆了許多,麵露尷尬之色道:“於卿啊,你可在牧北城任過縣令?”
於非老實點頭:“微臣是在牧北當過縣令,後來母親病故,便辭官回家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