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男人匆匆離去的背影,陸離猶豫片刻,回頭對兩個宮女道:“我,本宮有些乏了,想去寢宮休息一下,你們不用跟著了。”
兩個宮女相視一眼,躬身稱是。但卻並未離開,而是遠遠的跟在後麵。
陸離走在前麵,忽然加快步伐轉過了拐角。
兩個宮女一見,立馬慌慌張張的追上去,可等轉過拐角望去,哪還有陸離的影子?兩個宮女相視一眼,當場傻眼。
再說另一邊,於非火急火燎的出了宮,翻身騎上烏雲蓋雪,正要驅馬前行,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香風,於非心中一驚,回頭就見陸離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
正要開口詢問,陸離卻一把搶過馬韁,嬌聲喝道:“我來吧,以你那馬術是不可能追的上的。”
於非自然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聞言鬆開馬韁道:“那我先下去,這信就交給你了。”
陸離卻瞪了他一眼:“你覺得我穿這身宮裝能出城嗎?”
於非一想也是,就不再言語。
“你坐後麵。”陸離說完,一個翻身躍到於非身前,對於非道:“抓緊了,駕!”陸離一甩馬韁,烏雲蓋雪前蹄離地,飛速向城外跑去。
陸離的馬術自不用說,操控著烏雲蓋雪,把軍馬的速度發揮到極致。
已經有了經驗的於非也不客氣,直接摟住陸離的纖腰。
本來還沒什麼,可隨著馬兒的顛簸,馬背又是往中間凹的,於非不可控製的往前滑,緊緊貼在陸離後背。
鼻尖是淡淡幽香,隨著顛簸,能夠感受到陸離腰下某個部位的驚人彈性,於非又是個身心健全的男子,自然不可避免的出現生理反應。
陸離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柳眉微皺回頭鬱悶道:“你沒事總把匕首藏褲子裡乾什麼?掛腰間不行嗎?”
於非一陣無語……
怕這丫頭在這個話題上刨根問底,於非連忙轉移話題:“真的能追上嗎?”
陸離點點頭:“這馬是軍馬中的良駒,沒披甲的情況下跑的很快的。”
“你坐好了,我要加速了。”說完,陸離一甩馬韁,速度又快了許多。
見陸離轉移注意力,於非偷偷鬆了口氣,隻覺得狂風獵獵,吹的眼睛都睜不開,隻得緊緊抱住身前的陸離。
行了一個時辰,終於在前方看見騎兵隊伍,看身上的甲胄樣式是鎮北鐵騎沒錯。
於非連忙大聲喊道:“公主殿下!等一等!等一等!”
負責護衛的王冰聽到喊聲,一聲令下,騎兵隊伍立即改變隊形,以防禦姿態把馬車護在中間,警惕的望著遠處逐漸靠近的馬匹。
直到看清楚騎在馬上的人之後,王冰才放鬆下來,驅馬來到馬車前低聲道:“公主,好像是於侍郎。”
“停車……”車中傳來花千渝的聲音。
騎兵隊伍緩緩停了下來,花千渝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站在原地等著。
等馬靠近,於非有些笨拙的從馬上爬下來,也許是在馬上顛簸的,剛走出幾步,雙腿一軟差點摔倒,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到花千渝跟前,扶著雙腿氣喘籲籲。
花千渝有些好笑道:“你這身子是該鍛煉一下了。”
於非尷尬一笑,擦了擦額上的汗拱手道:“讓公主見笑了。”
花千渝抬頭望了一眼騎在馬上的陸離,微笑著點了點頭,目光移回於非身上問道:“這麼急匆匆,可是聖上有要事交代?”
於非點頭,從懷中取出信封雙手遞給花千渝:“聖上讓我把此信交給公主殿下。”
花千渝接過書信,也不避諱直接拆開信封看了起來,片刻之後臉上一紅,有些不自然的看了於非一眼,轉過身繼續低頭看信。
把信看完,花千渝回過身道:“回去告訴聖上,信本宮已經看過了,讓他多把心思放到朝政上,不要總想著管彆人私事。”
於非表情怪異,抱拳稱是。
花千渝舒了口氣,露出一個明媚笑意:“既然來送行,於侍郎就沒有佳作奉送嗎?”
“這……”於非有些為難。
花千渝見狀笑了笑:“開玩笑的,瞧把你嚇得。”
於非訕訕一笑,有些尷尬。
花千渝招了招手,對王冰道:“取酒來。”
很快,王冰便端來了一壺酒和兩個酒盅。
花千渝親自倒了兩杯酒,遞給於非一杯道:“詩就算了,但這送行酒,於侍郎可莫要推辭。”
“那是自然。”於非很爽快的答應,舉起酒杯道:“祝公主殿下早日完成收複失地的宏願。”
“那就借於侍郎吉言了。也祝於侍郎前程似錦,步步高升。”
說完兩隻酒杯碰到了一起,兩人同時舉杯,一飲而儘,示意杯底相視一笑。
“好了,送君千裡,終須一彆。於大人,後會有期。”
於非也連忙拱手道:“後會有期……”
花千渝點點頭,又看了於非一眼,轉身離開。
眼看花千渝就要登上馬車,於非內心忽然湧現出一絲愧疚,下次見麵也不知是何年何月,花千渝對他如同伯樂,離彆時自己連一首詩都不願意給,實在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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