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糖人的是一個老伯,手藝似乎也很精湛,攤位上擺著各式各樣的樣式,有栩栩如生的立體小人,也有製作複雜的平麵圖案。
見到有客人,那老伯笑道:“姑娘想要現做,還是現成的挑一樣?”
陸離在攤位上好奇的看了一會,開口問道:“老伯會捏人像嗎?”
那老伯自信的點點頭,道:“小老兒做這門生意幾十年,不管是飛禽走獸,還是鬼怪人像,皆可捏得,不知姑娘想捏誰?”
陸離指著於非笑道:“就捏他吧。”
而一旁的於非已經有些生無可戀了,心中也有些後悔帶著陸離出來逛街了,他前世經常聽到有人抱怨說陪女人逛街累,當時還不以為然,覺得那些人就是在對單身狗變相凡爾賽,可親自體驗過後,現在他信了。
普通女人倒也罷了,陸離還有很變態的輕功傍身,這誰比得過?於非感覺腿都快跑細了。
那老伯端詳了於非片刻點點頭,指了指攤前的椅子道:“那就煩請公子坐在此椅上。”
於非眼睛一亮,也不廢話,很麻利的坐到了椅子上。
那老伯一邊觀察一邊快速捏著糖人,很快,一個身穿月白書生袍的小人就捏了出來,隻見那小人一副疲懶的模樣,栩栩如生,和方才於非的表情如出一轍。
陸離拿過糖人與於非對比了一下,笑道:“不錯不錯,老伯好手藝。”
一旁的於非也來了興趣,對那老伯道:“老伯給這位姑娘也捏一個。”
那老伯點點頭,又拿出一個糖坯開始捏了起來。
陸離見於非要捏她的人像,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有些緊張,身體也端正了一些。
很快一個素色衣裙的小人便被捏了出來,於非接過對比了一下不由讚歎:“老伯這手藝沒得說啊。”
賣糖人的老伯卻搖搖頭,自嘲道:“公子謬讚了,對公子來說這是奇淫巧技,但對小老兒來說卻是糊口的手藝,做的多了,自然也就會了。”
於非笑道:“老伯的意思我懂,無他,唯手熟爾。”
那老伯哈哈笑了起來,歎道:“到底是讀書人,佩服佩服。”
兩人又互相吹捧了幾句,於非便付了錢帶著陸離離開。
“你看這鼻子,這嘴,還有這眼睛,簡直和你一模一樣。”
陸離晃著手中的糖人,饒有興趣的與於非做著對比,巧笑嫣兮的模樣讓於非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他低頭望著手中以陸離為原型的糖人,不由有些好奇味道如何,便把糖人放到嘴邊舔了一口。
一旁的陸離頓時變的俏臉通紅,有些不可置信的指著他,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乾什麼?”
於非望著突然炸毛的陸離一時沒反應過來,奇怪的問道:“怎麼?糖人不是用來吃的嗎?”說完又舔了一口。
陸離一把奪過於非手中的糖人,對著他輕啐一口,紅著臉罵了聲:“不要臉……”然後快步跑開。
望著落荒而逃的陸離,於非陷入沉思,片刻才恍然大悟,那糖人可是按照陸離的樣子捏的,自己這冒冒失失的,當著人家的麵直接舔……似乎……是有些猥瑣……
他連忙追過去喊道:“不是,陸姑娘,陸離!你聽我解釋……”
陸離哪裡肯聽,腳步飛快,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於非追了片刻,見完全追不上,隻得停了下來,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
暗中保護的方雲霆走過來問道:“怎麼了大人,公主,呃,陸姑娘怎麼了?”
於非擺擺手,深吸了幾口氣道:“沒事,小姑娘鬨脾氣了。”
“哦……”方雲霆神色古怪,抱拳問道:“那……卑職去把陸姑娘追回來?”
於非搖搖頭,歎道:“以她的輕功,想要跑,誰也追不上,還是算了,等她氣消了自然會回來。”
“是……”方雲霆答應一聲,再次混入人群中。
於非休息了一會,正要回去,路旁駛來一輛裝飾豪華馬車,隨著馬車上的鈴鐺輕響,緩緩在於非不遠處停了下來,車簾一掀開,露出一張美豔的臉,她望向於非笑道:“可是於非於侍郎?”
於非一愣,抬頭望去,隻見車中一個身段豐腴的美豔女子被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正一臉驚喜的望著他。
於非一時間有些茫然,他好像並不認識此女,有些奇怪的拱手道:“姑娘是……”
女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略有些尷尬的道:“妾身倒是忘了,那日於侍郎並未見過奴家。”
於非有些遲疑的問道:“不知姑娘何日見過在下?”
“鎮國公壽宴,妾身唱過一首於侍郎的青玉案……”
經過提醒於非恍然大悟,對女子抱拳笑道:“原來是陳瑤姑娘,那日無緣得見,才沒認出陳姑娘,還望姑娘勿怪才是。”
這女子竟是那日鎮國公壽宴,在簾後彈唱的卿依院花魁陳瑤,怪不得聲音有些熟悉,聽過她那空靈的嗓音,想不記得都難。
陳瑤抿著紅唇輕輕搖頭,笑道:“於侍郎能記得妾身,已經讓妾身受寵若驚,又怎會怪罪於侍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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