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自然知道陸離說的是在屋頂親她手的事,不過這是堅決不能承認的,故作疑惑道:“什麼屋頂?我怎麼不記得。”
說完,於非繞過陸離向房間走去。
就在他要走到門口時,手臂突然被抓住,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陸離使出一記帥氣的過背摔,於非就發現自己躺在了地上。
等他坐起身,隻看到陸離氣呼呼離去的背影,不由露出一絲苦笑:“這就是衝動的代價吧……”
他慢悠悠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搖著腦袋進了房間。
時間飛快,很快就到了幾日之後,這天,於非安排在王元武府邸周圍監視的夜翎衛匆匆來報,說是王元武府中突然多了許多大夫,王元武的兒子似乎病症複發。
於非輕歎一聲,那孩子果然不行了。
……
王元武府中;
望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兒子王元武滿臉愁容,請來的大夫不是說節哀順變就是藥石難醫,聽的王元武額上青筋凸起,全部給攆了出去。
這時床上的王康安突然咳嗽起來,嘴角竟然溢出烏黑的血液。王元武臉色大變,慌忙掏出帕子把兒子嘴角的血跡拭去。見自己唯一的骨肉氣若遊絲,王元武一向古井無波的臉上現出慌亂,他掖了掖被子,站起身急匆匆的出來房間,對一旁的侍立的管家道:“速去請劉天師前來。”
那管家答應一聲,慌忙去請人。
片刻之後,手執拂塵的劉天師走了過來。
見到劉天師,王元武滿臉焦急的走過來,直接跪到劉天師身前道:“天師,快救救我兒子吧。”
“天師”劉沐劍忙把王元武扶起來,一副為難的模樣道:“不是貧道不願救令公子,隻是那靈丹還缺幾味藥材過於稀有,需要龐大的財力才能尋到,貧道也是沒辦法,大人還是快些籌錢為好。”
王元武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問道:“難道就沒有彆的藥能代替嗎?”
劉沐劍搖搖頭,麵露無奈:“非此藥不可,貧道也沒彆的辦法。”
王元武在房中來回踱步,片刻之後停下腳步重重的歎了口氣,回頭對劉沐劍道:“我知道了,還請天師務必把藥煉好,銀子不是問題。”
劉沐劍點點頭,走到床邊輕輕把手指搭在王康安的脈上,剛放上去就是臉色一變,隨即恢複如常,拈著胡須笑道:“無妨,令公子脈象上看雖然虛弱,但貧道那鳳神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令公子隻要服下,必定無礙。”
聽了這劉沐劍如此說,王元武自然大喜,對劉沐劍拱手鞠躬道:“那就多謝劉天師了,等犬子病愈,還有重禮奉上。”
劉沐劍卻搖頭笑道:“貧道也是看這孩子有緣,才出手相助,絕非為了身外之物。”
“在下自然知道劉天師高風亮節,但這也是在下的心意,天師勿要嫌棄才是。”
“好說好說。”劉天師看了王康安一眼,抱拳道:“貧道就不打攪令公子休息了,就此彆過。”
“天師慢走,管家快去送送劉天師。”
“是。”管家答應一聲,領著劉天師出了府。
剛一出府,方才還仙風道骨的劉沐劍撩起道袍撒丫子就跑,等跑進一個胡同才停下來,他本以為這王康安還能多撐幾天,方才一探脈象才知,那孩子已經病入膏肓,隨時都有暴斃的可能,再呆在這裡,等那孩子死了,他這江湖騙子可就要露餡了,為今之計還是先躲起來,等事成之後,跟那性韓的走水路逃了比較好,這裡是待不了了。
打定主意後,他跑回自己住處,簡單收拾了一下,等到天色變暗後,鬼鬼祟祟的出了房門,隱入夜色之中……
……
……
金源城;
一隊身穿扶桑武士服的倭寇隱藏在茂密竹林中,其中一個留著武士頭的中年人用扶桑語問道:“田中桑,真的沒問題嗎?”
“放心吧,井上大人,我與那人談過,內應也安排妥當,絕對萬無一失。”
那位被稱為井上大人的倭寇點點頭,望向不遠處的金源城,目光透露著貪婪,他舔了舔武士刀的刀背道:“甚好,等天黑就行動。”
當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地平線後,天也黯淡下來。
井上見時機成熟,一揮手,近百人的倭寇小隊便向金源城快速逼近。
在不遠處停頓片刻,果然見城牆之上出現火把來回晃動了三下,然後城門便被打開,井上望著敞開的城門心下大定,抽出武士刀怪叫著衝進了翁城之中。
等最後一個倭寇衝進城之後,翁城的城門被緩緩關上,而內城的城門卻緊緊閉著。就在井上疑惑間,忽然城門上出現大量火把,而城牆之上的女牆間,則潛伏著大量弓弩手和火銃手,正對著翁城中的井上等人。
“怎麼回事?你敢背叛我!”井上麵色大變,憤怒的把手中的武士刀架在了田中的脖子上。
田中也是麵色蒼白,結結巴巴道:“井上你冷靜一點,我若是出賣你又怎會讓我自己也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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