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溫景奐又聊了一會衛所的情況,於非便起身告辭。
幾人出了前廳,就見李嗣不知何時跪在路邊,見於非出來連忙道:“欽差大人,俺願追隨左右,求欽差大人答應。”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溫景奐哭笑不得,方才他還說這李嗣一根筋,不會迎合上官,這才一個時辰不到就被打臉了。
他有些無語道:“李嗣啊,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兒啊?”
李嗣神色憨厚道:“俺爹說欽差大人是個好人,讓俺跟著大人。”
“胡鬨!”溫景奐正要讓人上前驅趕,卻被於非抬手製止,笑著問道:“跟著我也可以,但本官可不養閒人,你又有何本事?”
李嗣聞言,抬頭左右看了看,突然起身來到一處旗幡前,彎下腰雙臂抱住那如樹乾一般粗細的旗杆,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那巨大的旗幡竟然被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李嗣扛著旗幡,笑著問道:“如何?”
在場眾人無不看的瞠目結舌,於非閉上因為驚訝而張大的嘴巴,點頭道:“那便跟著我吧。”
李嗣把旗幡放回原位,對於非抱拳道:“多謝欽差大人。”
雖然李嗣看起來憨厚老實,但這並不代表他傻,否則衛所不發餉銀,他也不會從這衛所逃跑了。
他知道窩在這衛所之中不會有什麼前途,和欽差大人說過話後回到馬廄,遇到負責養馬的老劉頭,並且跟他說了方才見了欽差,那老劉頭便給他出主意,建議他不如跟在欽差帳下賣命,也好過在這衛所之中窩一輩子。
李嗣想了想,覺得老劉頭說的有道理,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答應李嗣後,於非又囑咐了溫景奐繼續張貼告示,不準克扣軍餉之後,便帶著方雲霆、陸離,以及如同鐵塔般的李嗣離開了柳州衛所。
望著李嗣離開的背影,溫景奐露出羨慕的表情,歎道:“這下李嗣那傻小子算是遇到伯樂了,此去之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旁邊的同僚聞言笑道:“怎麼?溫大人也有意追隨欽差?”
溫景奐自嘲的笑了笑,搖頭道:“我就是俗人一個,身無一技之長,就算有此心,人家欽差也不收啊。”
“說的也是,你連家中的婆娘都打不過。”
“滾!”溫景奐直接踹了一腳過去,同僚卻是嘻嘻哈哈先溜了。
留下eo的溫景奐自艾自憐……
……
回去的路上,於非讓人給李嗣找了匹馬,李嗣騎在高頭大馬上,感覺跟騎了匹小毛驢似的。
於非看的好笑,問道:“李嗣啊,你跟我走了,家裡的老父怎麼辦?”
李嗣道:“家中還有姐姐和姐夫,他們會照顧好我爹的。”
“那就好。”
於非正要放下車簾,忽然發現騎著烏雲蓋雪的陸離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一直盯著李嗣打量,看的李嗣都有些尷尬了。
便開口問道:“阿離,你老盯著李嗣乾什麼?”
陸離收回驚奇的目光,看了於非一眼沒理他,而是轉頭問李嗣道:“你是吃什麼長成這樣的?”
這話問的李嗣差點從馬上摔下來,神色尷尬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阿離!”於非瞪了她一眼,陸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怕於非真的生她的氣,便把馬韁丟給方雲霆,直接跳上了於非的馬車,彎腰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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