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於非呼出一口氣,道:“那就如此說了,我一個外行,就不打攪林提督訓練水師了。”
林淨遠點點頭:“下官送於大人。”
目送於非離開,站在林淨遠身旁的於禁不由好奇的問道:“林大人,你說欽差為何非要攻下皮島呢?那可是塊硬骨頭,如今朝中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北方韃子,就算攻下了皮島也是吃力不討好。
更何況欽差大人可是深受陛下器重,放著天子近臣不做,跑到這裡平倭,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如此。”
林淨遠卻是麵露欽佩之色:“於大人與我等這些官油子不同,是真的在為百姓計,倭寇借著朝廷北望,無暇他顧之機,不僅拒絕朝貢,還肆意劫掠我沿海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若是太祖時期,這些倭寇哪裡敢如此放肆?若是此獠不除,我江南之地怕是永無寧日。”
他收回目光,對於禁道:“回去訓練吧,不可負了於大人囑托。”
於禁點點頭,二人一同回去繼續訓練。
……
……
幾日後的衛所地牢中,獄卒提著飯盒來到田中四郎的牢中,從飯盒中端出三道小菜,還盛了一碗米飯。
那三道小菜中竟然還有一道葷菜,許久未見油腥的田中四郎猛的坐起身來,激動的爬到那道葷菜跟前,鼻子動了動,也不拿筷子,直接端起那盤葷菜用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負責看守的另一個獄卒忍不住問那送飯的同僚道:“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給這狗東西吃這麼好?他也配?”
那獄卒搖搖頭,道:“上麵吩咐了,明日就是這人的死期,欽差大人要把這人淩遲了祭旗,據說還是最高規格的淩遲,要刮三千多刀呢。”
另一個獄卒啐了一口唾沫,道:“活該,媽的這幫倭寇就該是如此下場,你是不知道他們殺彆人的時候有多殘忍,記得上次去斷案,那秀才腦袋被砍了不說,老娘也被綁在樹樁上身中數十刀,妻子更不用說了,下邊全是血,死的太慘了,害老子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送飯的獄卒歎了口氣:“這些殺才自是死不足惜,但人之將死,總要吃頓好的。”說完,那獄卒便提著飯盒離開了大牢。
兩獄卒的話都被田中四郎聽在耳中,胡吃海塞的動作一頓,手中的盤子便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一直覺得若是自己不招,那個大乾人就絕對不舍得殺自己,沒曾想他真敢殺,而且是淩遲那種酷刑。
想到那人描述的行刑過程,田中四郎就覺得遍體生寒,頭皮發麻。
可從小受到所謂武士道洗腦的他,又不允許自己作出出賣太子的行徑,一時陷入自我矛盾之中。
……
……
田中四郎渾渾噩噩的熬到翌日,隨著一陣甲胄的聲響,身穿白色百戶飛魚服的方雲霆帶著幾個身披甲胄的軍士出現在牢房之中,望著縮在牢房角落裡的田中四郎問道:“死到臨頭還不招嗎?”
見田中四郎依舊不搭理他,方雲霆冷笑一聲,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彆到時候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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