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名義上是叔嫂關係,但於非心裡很清楚,自己隻是假冒的,真正的於非早在去牧北城上任的途中,就被山匪給殺了。
所以在麵對柳未央時,於非並不覺得有什麼道德上的譴責。
男未娶,女未嫁。天經地義不是嗎?
於非走上前,笑著道:“我回來了。”
柳未央把手中深灰色的大氅披在他身上,嗔道:“就知道你不記得加件衣服。”
於非愣了一下,這些日子一直在忙,他還真忘了加件衣服,而且最近這天氣確實有點涼了。
於非撫摸了一下身上的大氅。隻覺得麵料絲滑,應該是很名貴的絲綢所製。
他輕輕地握住了柳未央的手,柔聲道:“我們回家吧。”
雖然柔荑被男人握著,但柳未央並未掙脫,她把並肩發絲拂到耳後,很溫柔的笑著點了點頭:“嗯……”
兩人拉著手,邁進了朱紅府門。
走在滿是花卉的後宅中,於非頗有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感覺。
望著身旁略顯羞澀的美婦人,於非便起了逗弄之心,柔聲問道:“我走的這幾個月,有沒有想我?”
柳未央沒想到有雨棠在場,他也如此大膽,似醉非醉的桃花眸羞澀的望向一旁,聲若蚊蠅道:“彆胡鬨,雨棠還在呢。”
聞言,於非轉頭望了雨棠一眼。
雨棠連忙道:“少爺夫人你們先聊,我去把房間收拾一下。”
說完便腳步輕盈的,快步離開。
望著雨棠離開的背影,於非對柳未央很無辜的攤了攤手,輕輕把她攬入懷中,望著他光潔紅潤的俏臉,笑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這段時間有沒有想我?”
柳未央伸手把於非放在她身後某處的手打開,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
那獨屬於成熟女子才有的嬌羞神態,看著於非目光一凝。
附身在柳未央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柳未央的桃花眸,頓時變得如同一潭春水,美豔不可方物。
於非從懷中摸出一隻桃花樣式的玉簪,放到柳未央手中,玉簪雕工精湛,使用了鏤空手法,末端桃花栩栩如生,就連桃葉上的紋理都能清晰可辨,可謂巧奪天工,這個玉匠顯然是下過一番功夫的。
他此次南下,身為欽差,自然有許多人孝敬。
黃白俗物,他雖然不收。但還是收了幾件能讓人眼前一亮的首飾,畢竟他也不想表現得太過清高,惹人猜忌。
而這桃花玉簪,便是其中一件。
柳未央把玉簪拿在手中,隻覺得觸感溫潤,再看那桃花雕功精湛,就算是眼界頗高的她,也是眼前一亮。
“喜歡嗎?”
柳未央輕點螓首,手指摩挲著玉簪,似乎有些愛不釋手,她輕輕咬著嘴唇,望了於非一眼,問道:“這簪子應該很貴吧?”
“還好啦,來,我幫你帶上。”
說著,於非拿起柳未央手中的玉簪,輕輕插在柳未央的發髻之間。
柳未央伸手摸了摸玉簪,抿嘴一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支玉簪。
她主動握住了於非的手,道:“於郎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再遠行了吧?”
於非點點頭,道:“這段時間,朝中應該沒什麼事需要遠行。”
聽他這麼說,柳未央才點了點頭。道:“如此就好,你的親事可不能再拖了,等過了年,你可就二十有三了。若是還不成親,妾身可不好向娘親交代。”
於非這才想起,柳未央曾在信中談起的事情。
有些無語道:“你說的親事,該不會是我那老師的女兒,王英蓮吧?”
柳未央聽他這麼說,微微一愣,隨即搖頭笑道:“雖然的確是兵部尚書王京的女兒,但卻不是王英蓮,而是王尚書的長女,王英眉。”
見於非發愣,柳未央以為他在擔心王家長女的長相,便笑著開口道:“放心好了,那王英眉我也見過,長得很有書卷氣,斯斯文文,也很漂亮。”
於非搖搖頭,苦笑道:“我不是擔心這個,隻是……隻是此事重大……”
柳未央連忙道:“此事你不用擔心,尚書夫人對這個門親事很看好,想來已經與王尚書通過氣了,應該也不會反對,更何況他還是你的老師。”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與那王,王小姐素未謀麵,就這麼……會不會有些太倉促了。”
在於非的觀念裡,婚姻都是兩人的私事,既然兩人要結合,那總要先相互了解吧,這連麵都沒見過,就談婚論嫁,他一時還無法接受。
柳未央卻有些奇怪的望著他道:“這婚姻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未出閣的姑娘豈能隨意麵見外男?若是傳出去,這名節還要不要了?”
於非這才想起,自己如今是在古代,哪會給你相互了解的機會?
兩人見了麵,若是親事能成也就罷了,萬一不成呢?在這個最重名節的時代,豈不壞了女兒家的清譽?
想到此處,於飛也就無話可說了。
有些破罐破摔道:“未央看著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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