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聞言,便把賜服脫了下來,隨手遞給了她。
“我,我先走了。”
說完,柳未央飛快的看了他一眼,便低著頭,抱著賜服從他身旁跑開了。
若是旁人看見他讓人隨意改賜服,怕不是要急的跳腳了。
誰家得到賜服不是當寶貝供著,彆說裁剪修改了,平日裡穿都舍不得穿一下,到於非這可倒好,直接讓人動剪刀修改,怕是在這大乾三百多年曆史裡,屬於是蠍子拉屎,獨一份了。
而此刻的於非可沒心情考慮賜服會不會被裁壞的心思,此刻的他望著柳未央的背影,有些自嘲的搖搖頭,歎道:“看來仍需努力呀。”他倒是有些期待,等柳未央敞開心扉會是個什麼模樣。
翌日;
於非穿戴整齊,吃過柳未央特意為他準備的愛心早餐,就騎著烏雲蓋雪往皇宮行去。
早朝會中,於非自然又被小皇帝讚賞了一番,還詢問賜的物件他有沒有收到。
等散了早朝,趙熜又迫不及待的拉著於非來到禦書房,問他降落傘的事,看那樣子,若是把降落傘拿出來,這小皇帝鐵定是要親身體驗一番的。
這於非哪敢帶降落傘進宮啊?萬一小皇帝摔出個好歹,那自己怕是也要人頭落地了。
隻得以這宮中大殿高度不夠,搪塞了過去。
小皇帝趙熜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想了想道:“西郊皇莊那裡有座泰山,等明日休沐,去那裡試如何?”
於非自然是滿口大一點,心中也是暗歎一聲,如今隻能拖一天算一天。
告彆小皇帝後,於非出了皇宮,騎著馬往家趕。
途中見有人賣大鵝的,想著自回京以來,還沒去老師府中拜見,多少有些失禮。
想到此處,便從馬上下來,牽著馬來到那販大鵝的小販跟前,問道:“小哥,你這鵝怎麼賣啊?”
見來人身穿官服,那小販自然也不敢怠慢,很熱情的伸出兩根手指,笑道:“二十文一斤,大人要買幾隻?”
於非往那關鵝的竹籠中望了一眼,道:“就買兩隻吧,給我挑大一些的。”
“好嘞,大人稍待。”
說完,那小哥很麻利的從鵝籠中挑出兩隻大白鵝。
於非付了錢後,又買了一些水果,便提著兩個裝鵝的竹籠,騎著馬,向王京府中行去。
尚書府中的老管家一聽是於非前來,便很熱情的引著於非進了待客的前廳,讓丫鬟奉上香茗後,道:“我家老爺下朝後,可能又去了兵部,一時怕是回不來,我先去稟告老夫人,於侍郎在此稍待。”
雖然於非對自己那位師母有些發怵,但來彆人府中做客,總不能傻坐著,便笑著點頭答應。
那老管家離開不久,便聽得房外傳來腳步聲。
於非慌忙起身,抱拳躬身道:“晚輩於非,見過師母。”
然而身前卻傳來一聲少女的嗤笑,於非愕然抬頭,眼前哪裡有什麼師母,分明是一位身穿碧綠衣裙的少女,而這少女不是彆人,正是上次離京前,在王京府中見過的小女兒,王英蓮。
王英蓮此時正用水袖捂著小嘴偷笑,見被他發現,隻得輕咳兩聲,擺出一副端莊的模樣,笑問道:“不知於侍郎此次前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