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郎也是讀聖賢書,難道不知“六禮”之說?”
於非直接懵了,六禮?什麼六禮?同時又有些心虛,因為他的確不是讀聖賢書的。
見於非神色尷尬,柳未央也覺好笑,不再逗弄他,而是很認真的解釋道:“這“六禮”就是提親時所需的禮節,分為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和親迎六個禮數。”
“而這納采時,男方家中是要送上大雁作為納采之禮的,當然,如今大乾已經不拘泥於雁,也可用鵝代之,現在於郎知道哪裡不妥了吧?”
見柳未央叉著細腰,一副無奈的表情,於非隻覺得老臉一紅,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結過婚,在這方麵完全是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這時候才想起,為何不管是師娘還是老師都詢問他這大鵝的來由,更無語的是自己這大鵝還把未來可能成為自己小姨子的尚書府二小姐給咬了。
於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對於自己稀裡糊塗的就把納采的環節給辦了這件事,他也是羞愧難當,詢問柳未央道:“這大鵝送都送了,而且都燉了,總不能再討回來吧?”
柳未央手指抵在下頜,想了想問道:“於郎送了大鵝,王尚書是何反應?”
於非想了想,王京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表現,神色一動,弱弱的道:“老師帶我去後宅吃飯……”
柳未央的桃花眸一亮,笑道:“那就對了,王尚書應該是接受了。”
“啊?這就接受了?”
柳未央點頭:“既然收了鵝,還帶於郎去後宅飲酒,想來王尚書是默認的,於郎若是有意,可以登門問名了。”
見她巧笑倩兮,笑的風情萬種,於非心中突然又有些發酸,走過去攬住了她的纖腰,在柳未央驚訝的目光中附身在她嘴上親了一下,故作生氣道:“我成親了你就這麼開心?”
柳未央雙手撐在於非胸膛,美目望向彆處,嘴角帶著笑意道:“那當然了,於郎成了家,妾身也算是完成了母親的遺願。”
“那我直接娶了你不就完了?”
一隻小手卻捂住了他的嘴,柳未央紅著臉道:“此話以後莫要再講。”
於非自然知道柳未央為何如此說,這個世界對名節看的極重,自己又身為小皇帝跟前的寵臣,自然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在這些人的眼中,雖然對妾室的要求極低,但對正妻的要求就高了,非得是門當戶對未出閣的女子才行,如果他真的娶了個寡婦,怕是會成為朝堂笑柄。
雖然於非不覺得有什麼,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可也不能不考慮柳未央的感受。
而陸離又是公主,若是娶了她,那自己就要放下心中的抱負,去做一個不問世事的駙馬爺。
如今雖然有兩個女子鐘情於自己,卻都不能娶回家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老實的聽從柳未央的安排,去娶另一個沒見過麵的陌生女子。
有些心疼的在她手心親了一下,柳未央觸電般縮回手,掙脫他攬在腰間的大手,瞪了他一眼紅著臉嗔道:“大白天的,也不知羞。”
“那我等天黑?”
柳未央輕啐了一口,拿著於非的大氅,紅著臉匆匆離開了大堂。
於非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大堂,高堂之上卿卿我我確實有些傷風化。
不過看柳未央的表現,莫不是到了晚上芙蓉帳內,就可以……
不過他也就隻是想想,柳未央這時候明顯還沒放開心房,平日裡親昵一下還行,若是真動了真格,就有些操之過急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折身回了自己住的清河居,脫掉外衣躺床上睡下了。
睡至半夜,於非突然感覺胸口有些微沉,似乎有什麼東西。
不過當他聞到熟悉的幽香後,就認出了這是陸離,突然想起今日在宮中陸離曾說過晚上要來找自己,喝了些酒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低頭在陸離額頭輕輕一吻。
睡夢中的陸離嗯了一聲,小臉湊近了些,在於非脖子上輕輕嗅了嗅,隨即便又沒了動靜。
搞的於非哭笑不得,這丫頭怎麼像隻小狗似的……
一夜無話。
天亮後,於非被鳥鳴驚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隻見陸離依舊枕著自己手臂熟睡。
正想叫醒她,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右臂無知覺了。
他慌忙伸手拍了拍陸離的手臂,輕聲喊道:“阿離,阿離。”
陸離嚶嚀一聲,揉著眼睛睜開了杏目。
見於非近在咫尺的臉,陸離臉上一紅,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繼續閉上眼睛,看那樣子似乎還沒睡夠。
於非有些無語道:“阿離啊,你再不起來我這條胳膊就要廢了。”
陸離這才睜開眼,轉頭一看,就見被自己枕在身下的胳膊已經變成了烏青色。
陸離嚇了一跳,慌忙坐起身拿起於非的右臂上下打量。
“怎麼了?你手怎麼了?”
見她一副驚慌的樣子,於非連忙安慰道:“沒事沒事,可能壓著了,活動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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