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府中,就見張寶院中的丫鬟匆匆跑過來道:“不好了大老爺,夫人她不見了。”
張瑾一愣,問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今兒個一早就不見了,房中的衣服首飾也都不見了。”
張瑾臉色一沉,抬腿就往弟弟張寶府中而去。
等到了地方,迎麵碰到一個家丁,那家丁一見是張瑾慌慌張張的捂著衣襟就跑,由於走的慌張,腳下被磚縫絆了一下,直接摔倒,隻聽嘩啦一聲,從衣服裡掉出一堆碎銀子和金銀首飾。
張瑾頓時大怒,走過去踢了那家丁一腳怒道:“這些都是哪來的?”
那家丁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撒腿就往府外跑。
望著地上的錢財,不用想都知道這些都是偷來的。
此刻的張寶府中已經沒了秩序可言,除了方才那個家丁,張瑾這一路走來,遇到好幾個偷竊府中財物的下人,更有甚者還有直接抱著花瓶往外跑。
隨著丫鬟來到張寶家的後宅,推開房門後果然如丫鬟所說,房間裡空蕩蕩的,衣櫃、梳妝台的首飾盒都是打開的,裡麵無一例外,空空如也。
張瑾臉色陰沉,想了想,轉身又出了府門,來到門前賣瓜果的攤位前,丟給那小販幾兩碎銀子問道:“你可見此府中,有無馬車出入?”
那小販收了銀子,笑道:“那老爺可問對人了,今早寅時小的出來擺攤,正好見到這府中的管家,帶著這張府的夫人,大包小包的上了馬車,往城門的方向走了。”
果然如此,張瑾歎了口氣,這沈氏怕是見久沒消息,卷了府中銀錢,跟管家跑了。
隻是這偌大的府中不可能任由這樣混亂下去,張瑾又回到府中,把府中所有的丫鬟家丁都召集到院中,發了銀子後,把這些下人都給遣散了。
自己則回到府中閉門不出,並且放出話去,宣布退出此次的皇商競選。
……
……
半個月後,皇宮尚衣監選皇商的日子也如期到來。
京城所有的布行老板彙聚聚豐樓,與尚衣監的管事太監李權商討選皇商的事宜。
於非也陪著柳未央來此參加,跟在柳未央身邊,都道是柳未央的夫君,倒也並沒被人認出來。
此次皇商競選,雖然大多都是男掌櫃,倒也有小半是像柳未央這般的女強人。
柳未央與這些女強人聚在一起,微笑著討論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不過以柳未央的身段與樣貌,站在這些女強人中,不管是氣質還是身高,都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惹的在場的男掌櫃無不側目,甚至有好幾個人上前搭訕,都被柳未央公式化的婉拒。
進退有據,整個人的氣質與往日在家時的賢妻良母判若兩人,看的於非也覺得頗為有趣。
察覺到於非的目光,柳未央還挑釁似的對她眯了眯眼。
看的於非忍不住笑了起來。
“聽說了嗎?今年的皇商競選,豐源布行不參加呢。”一位四十來歲的女掌櫃神秘兮兮的說。
另一位也點點頭:“我也聽說了,豐源布行不來,正好是一個機會,要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跑這裡來湊熱鬨了。”
“可為什麼不參加呢?豐源布行仗著宮中的關係,年年皇商都是他們的,今年怎麼突然不參加了?”
“聽說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想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