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凸透鏡,具體是個什麼形狀?”
於非想了想,道:“我還是畫下來吧。”
“對對,老夫真是老糊塗了,老夫這就去拿。”
說著,蕭知樂又匆匆回屋拿了宣紙和毛筆。
讓於非驚訝的是,簫老頭竟然拿來了八支毛筆,筆鋒也從粗到細,竟是一套粗細不一的毛筆。
“這筆……”
蕭知樂笑了笑道:“這些毛筆都是老夫自己摸索著做的,粗的細的都有,畫起圖稿也方便。”
於非拿起一隻最細的毛筆上下打量,這粗細的毛筆畫出的線條幾乎和鉛筆差不多了。
蕭知樂在一旁解釋道:“這隻筆是用黃鼠狼的尾巴毛所做,最適合畫一些細致的圖畫。”
“厲害啊。”
於非對簫老頭豎起了大拇指。
“能用就好,墨已經研好,於侍郎下筆吧。”
於非點點頭,拿著毛筆蘸了筆墨,把望遠鏡所需的圓筒的部件,以及凸透鏡的形狀畫出來後,交給了工部尚書蕭知樂。
蕭知樂小心翼翼的接過宣紙,吹乾墨跡後,蹲到地上仔細研究了一番笑道:“這些東西並不難,明日老夫就找京中最好的禦用工匠,親自監督,保證把此物做出來,到時會派人通知於侍郎。”
於非點點頭,想了想道:“此物過於重要,蕭大人最好不要讓一個工匠製作,多找幾個,分開來做,也省得被敵國竊取仿製。”
蕭知樂也是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個於侍郎放心,老夫自然明白此物的重要性,會聯合兵部監造。”
“如此就多謝蕭大人了。”
“事不宜遲,老夫這就去找工匠,就不留於侍郎了。”
於非點了點,抱拳告辭。
接下來幾天,於非又恢複了每日上班打卡的枯燥生活。
這天早晨,於非吃過早飯,正要去宮中上早朝,柳未央卻叫住他,伸手給他整了整衣襟,帶著羞澀湊到他耳邊聲若蚊蠅的道:“晚上記得彆吃酒,早點回來。”
於非一愣,低頭見柳未央臉頰羞紅,不敢與自己對視,不由有些奇怪。
正要詢問,柳未央見雨棠走來,便匆匆離開了。
於非也隻得作罷。
騎著烏雲蓋雪向皇宮走去,一直到早朝結束,他腦中依舊在想著柳未央話中的含義。
“於大人!於大人!等等咱家。”
這時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回頭看去,就見尚衣監的主事太監李權,匆匆跑了過來。
“李公公?你這是?”
李權跑到近前,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想告訴於大人一聲,皇商的結果出來了。”
於非恍然,問道:“是嗎?是哪家的布行?”
李權臉上笑的跟朵乾枯的菊花似的,道:“於大人竟然不知?新的皇商就是於記布行,咱家給於大人報喜了。”
於非頓時如同醍醐灌頂,心中頓覺好笑,怪不得出門時柳未央一副羞澀的模樣,還說出讓他早些回去,不要飲酒的話,卻原來是因為那個賭約啊?
他謝過李公公後,便告辭離開了皇宮,想著柳未央臨行前的話,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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