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
陸離撫摸了一下於非的臉,對李玉珍道:“這段時間辛苦玉珍姨娘了。”
李玉珍搖搖頭:“沒什麼,他既是你相公,那自然也是姨娘的晚輩,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見花花打了個哈欠,趴在陸離腿上打盹,李玉珍隻得道:“時間不早了,阿離也快些休息吧,等明日再讓老太太醫治。”
說著站起身,在花花小臉上捏了一下道:“回屋睡去,彆賴在你阿離姐姐這了。”
花花哦了一聲,揉著眼睛跟著娘親出了房間。
李玉珍一個寡婦當然不可能和於非睡一起,照顧於非那幾日也都是和女兒擠在一個屋裡湊合,這時候自然也就把房間讓給了陸離。
等花花母女倆離開後,陸離也插上房門,把身上沾了雪的外衣褪去,在於非身側躺了下來。
側躺著望著於非的側臉,想到他身上的毒馬上就能解了,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在於非臉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相公要快些好起來啊。”
昏睡中的於非雖然還是沒什麼反應,但手指卻是微微動了一下。
……
……
時至深夜醜時末……
山野中除了鳥兒的啼鳴,和不知名的野獸吼叫之外,便在無其他動靜,山風吹動樹葉,傳來沙沙的聲響,顯得靜謐又安靜。
突然,一個黑影快速掠出,如靈猴一般在樹木間跳躍前行。
片刻後,在一處枝葉茂密的大樹上停了下來,在黑暗中注視著下方的籬笆小院。
見院中的窗口漆黑一片,顯然都已經睡下了。
那黑影這才從樹上跳下,輕飄飄的落到了東邊房屋的屋頂上。
卻是一個沒注意,踩在了一片枯葉上,發出哢嚓一聲輕響。
那黑衣人一驚,馬上蹲下身子,雙手握拳放在嘴邊,惟妙惟俏的發出一聲鳥叫聲。
耳朵微動,沒聽到有什麼動靜後,拿起一片瓦片,往房中窺探。
而此時躺在床上的陸離卻已經不見了……
而黑衣人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自顧自的從懷中摸出一支迷香,點燃之後正要丟進屋內,耳朵突然一動,沒有一絲猶豫,抽出腰間長劍向後揮出。
隻聽鐺的一聲脆響,與一把繡春刀碰撞在一起,在黑夜中迸發出火花。
此刻的陸離已經穿戴整齊,手執繡春刀麵若寒霜,冷冷注視著那黑衣人問:“你是何人?”
黑衣人卻並不答話,直接一個縱躍,向林間逃竄而去。
陸離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想到相公如今的狀態,竟還有人想對他下手,一時心中火起,提著繡春刀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