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落落瞅著正在滿目狐疑的揣測她心思的羅星河,“舅舅,聽說鞍馬店丟了匹寶馬,真的假的?”
羅星河一愣,他都還沒開口發問,薑落落突然拋出這個問題?
見薑落落衝他眨眨眼,羅星河吹了吹茶碗的熱氣,“這兩天是各種閒話到處飛,誰知道其中有多少是胡扯。”
“你怎麼知道是胡扯?興許是真的呢!聽說那鞍馬店離縣衙不遠,要不去打聽打聽?真有那寶馬,我想去瞧瞧是怎樣稀奇。”
見這小姑娘好奇心起,閒坐一旁的攤主忍不住道,“這寶馬的事,我從來來往往的客人口中聽了不少,總不會是空穴來風,大概是有幾分真。”
“真的?”薑落落轉向攤主,“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也沒什麼奇的。就是鞍馬店丟了一匹生有馬寶的老馬,掌櫃正急著尋找。”
“何為馬寶?”旁邊一名茶客豎起耳朵。
攤主解釋,“這個馬寶麼,就是與牛黃狗寶並稱三寶的那個馬寶,為馬體內所生。聽說鞍馬店的這匹老馬生的特殊,入藥品相在上等。”
“那這老馬怕是比年輕力壯的馬都值錢?”
“是啊,說是鞍馬店的掌櫃本想養著賣個好價。結果店裡的夥計不知情,以為這平日沒人租的老馬不值錢,見有人想租個便宜馬,就把這看著不起眼的老馬給租了出去。之前都是不到天亮便歸還,沒出過什麼事,誰知這次遲遲不見那老馬回來,驚動了掌櫃。”
“這可怎麼尋找?說不準就是被那租馬的給拐走。”
又一名茶客放下茶碗,“我可是還聽說,那老馬是在四月十五夜裡被人租走,一去不回,倒是留下些押金,可那是按老馬的身價付的,哪裡比得上一塊馬寶?”
“四月十五?”
茶棚裡其他的人均為之一震。
“這可沒聽有人去報官尋馬。”羅星河喝了口茶。
“不敢說。”攤主擺擺手,“官府的人為四月十五夜裡的事不知怎麼查到那鞍馬店,掌櫃一番交代,偏偏沒敢說寶馬丟失的事。生怕傳出去,被哪個心眼多的惦記上。結果還是不知被哪個多嘴的給傳了出去。”
羅星河又喝了口茶,“我看,若真有此事,鞍馬店的掌櫃也隻能認命丟財。這還能去哪兒找?”
“有法子。”攤主索性坐在幾人中間,“聽說鞍馬店裡有個夥計,家中的親戚是紫金山的獵戶,養著條獵犬很有靈性。之前有家孩子丟失,便是那獵犬從山中尋到。鞍馬店的掌櫃已經派人去尋那夥計的親戚借獵犬。”
“獵犬能幫著尋到那匹老馬?”薑落落好奇。
“反正聽說那獵犬神的很。當年那孩子丟失,多少人到處找都找不到,那獵犬隻是聞了聞那孩子的衣物,便一路尋到了山裡。原來是那孩子貪玩,獨自跑到山中迷了路。”
……
在茶棚聽完一番閒話,薑落落與羅星河重新趕路。
“這消息傳的真快。”
都傳到才溪鄉,那麼在城中差不多是該傳遍了。
而此時在城中的杜言秋也確實聽到不少獵犬尋馬的傳聞。
“肯定是薑落落的主意。”
阿赫見他家公子說話時,那雙一向清冷的眼睛裡似乎多了些什麼說不上來的東西。
……
“落落,那獵犬有靈性的話是聽老戈講的?”羅星河問。
消息是他們通過鞍馬店放出去,此時傳的有鼻子有眼,連他自己都要信了。
“不是。”
坐在羅星河身後一同騎著馬的薑落落有些晃神。
耳畔似乎響起一道稚嫩的聲音,在跟她講有趣的故事。
“很小的時候,從一起玩耍的孩子口中聽到的。”
“小孩子的話?咳咳!”羅星河險些被一口空氣嗆到。
“小孩子不也是從大人那裡聽到的?”薑落落幫羅星河拍拍背,“舅舅,我們去鞍馬店瞧瞧。”
“好。”
回到城中,不過剛隔了半日,二人聽得關於鄧知縣的傳言又多了新的風聲。
“那個鄧知縣啊,不僅與醉心樓暗中往來,還準備采丁香花送人呢!”
“不知被鄧知縣垂青的是哪家女子?鄧知縣都死了,也未露麵。”
“這怎敢露麵?人死便一了百了,又不是還能靠得上?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嘍!”
……
“這些傳言是哪兒來的?”羅星河奇怪。
若說有人看到他去醉心樓,便胡亂猜測,不巧猜準了,勉強說得過去。
可丁香花的事按說隻有花娘與衙門裡的一些人知道,再就是關在牢中的宋平夫婦與張煥,還有曾在二堂作證的伍家兄弟。若沒人對外說,誰能連這個也猜到?
花娘是個精明人,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宋平等人原本不知丁香花去向,等在胡知州的質問下知曉采自他家藥圃的丁香花與鄧知縣命案有關時,人已被關入大牢。
伍家兄弟會與人泄露二堂見聞?還是衙門裡有人多嘴?
“該不會是杜言秋想辦法得知了消息?”羅星河再次想到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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