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知州讓崔仵作當堂檢驗,雞腿上果然沾了不少砒霜。
接著,段義又將如何在七裡鋪守株待兔等一一稟明。
“原來羅星河保證兩日之內必有結果是借了此招!”
胡知州這才知道,自己當真讓人去鞍馬店借狗其實是個笑話!
更何況,他能信以為真,為什麼就沒有想到案犯會朝那隻狗動手?
而讓人最惱怒的是鞍馬店中也沒人與官府說實話!
見胡知州臉色不好,候在堂側的薑落落上前福了個身,“謝大人,民女原本隻想著讓舅舅私下找兩個人把事情辦了,不料大人會出手幫忙。有了大人的態度,鞍馬店的人會更用心配合,此計也更易成功。”
聞言,不好承認自己是被騙到的胡知州順階而下,“有官府正經出麵,自然更好假戲真做。你們年輕人以後做事不要總那麼自以為是!”
“是民女見識淺薄,阻撓舅舅與大人稟報。民女以為這等玩鬨把戲,不足以讓官府出麵,免得落為笑柄。”
“隻要能夠騙到案犯,便是好計策。本官可不是迂腐之輩!”
否則,他胡知州不就是被一個玩鬨把戲給愚弄了嗎?
自然是好計策,他胡知州才有了好配合。
如此,胡知州也不好再去找鞍馬店的人質問。
鞍馬店的人沒與官府多說,那是人家以為胡知州是知道的,即便胡知州不派衙差去,原本羅星河也是要以官差的名義去鞍馬店走一趟的。
“是,胡大人英明。”
薑落落見此事這麼揭過,恭維一句,又退至一旁。
啪!
胡知州一拍驚堂木,“伍文成,你與知縣鄧毅有何怨仇,為何行凶,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你們隻需知道犯民是凶手即可。”
跪在堂中的伍文成不願多言。
一旁負責記錄的書吏看看自己筆下的白紙。
雖然以獵犬尋馬之計抓獲此人,可若此人不鬆口,官府對案情幾乎是不明所以,明日在大堂對眾審案時,如何向百姓闡述,說清鄧知縣之死緣由,遏製各種不實謠言?
而鄧知縣下落未知,又如何呈交結案文書?
啪!
胡知州手中的驚堂木又一響,“伍文成,你膽敢嘴硬?!”
“大人,即便受刑,犯民也不會多說。”
伍文成彎垂的脊背好像強撐著一方即將支離破碎的巨石。
“我們懷疑張煥等人對鄧知縣懷恨報複,可是不論有意無意,火災是因他們而起,賠償受害者天經地義,他們憑什麼恨?他們的恨豈能比得過伍家?比得上伍文成?是他的娘子,他的至親至愛幾乎命喪火海,僥幸存著一口氣也得終日靠藥物續命,備受傷痛折磨,悲慘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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